第一二九章 不淌莫测河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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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的甚是清楚。也是那时,她知月玦并非无欲无求,他亦有心心念念之欲。且他当时尚言,若必须登上皇位才可得到他想要的,他并不介意费些心思,将皇位一并纳入囊中。
她曾苦思冥想,月玦所求到底为何,竟重过九五至尊之位。
可几日前掩瑜阁中,他给了一个让她至今无法相信的答案——美人。
秦楼安站起身,行至殿门前,初生的朱曦尚不刺目,镀了金光于她面上。数日前的苦风寒雪已彻底隐逝,近几日里皆是晴空浩渺。抬眸,高远的空飘浮着舒卷的云,她想起那晚月玦的一语——
“远在天边,瞻云端。”
秦楼安低吟一句后哑然失笑,她实想不出月玦心心念念之人,到底是怎样的惊世绝艳。
或许,那也只是月玦糊弄她的一句戏言罢了,毕竟他自己都亲口对她说过——可以信他,但不可完全信他。
除了对月玦所图为何,所谋何事她不知晓,她对月玦此人的才能亦探摸不透。月玦可谓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她很确定,如今月玦展现在她眼前的,不过是皮毛罢了。
“公主。”
闻声,秦楼安侧眸看去,原是绿绾探听朝上的消息回来了。将心中诸般心思压下,秦楼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有异常之感。
面对不知深浅的河流,人不能冒险淌水过河,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所以在她彻底看清月玦之前,她只要做到一点——不要轻易惹触月玦,不要和他成为敌人。
是,她知道,她现在不敢惹月玦!
恐怕……也惹不起……
“公主,您怎的站在殿外啊,还…未穿鞋?”绿绾上前将只觉短靿锦袜的秦楼安掺回殿中,甚是关心道:“虽这几天未下雪,天儿也暖和了不少。可这毕竟是冬,您不穿鞋,若是寒气侵体可怎么办呢!”
看着绿绾将填了棉絮的锦鞋拿过给她穿上,听着她口中喋喋嗔怪个不休,秦楼安露了个清婉的笑,说道:“本宫又不是娇滴滴的金枝玉叶,且这不就这一会儿么,怎会寒气侵体?”
“公主您还说呢,女儿家最怕寒气侵体了,一时害了身子不说,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可有得受了!听说严重的,都不能生养。女子若是不能生养,纵是不被夫家扫地出门,那也只能看着自己的丈夫纳妾。都说母凭子贵,若是没个孩子,在夫家又如何立足?”
“绿绾?”秦楼安挑眉看着突然语重心长起来的绿绾,打趣道:“本宫看你将这些事情了解的甚是清楚,莫不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