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不淌莫测河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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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她怕,她怕了,她怕月玦。
后来与月玦几经交涉,无论是府中立规之事,还是城中查案之事,抑或是进宫为母后治病,她都将月玦带至身旁,只为将他囿于她眼皮底下。
此些事中,月玦数次帮她。
一番试探相处下来,她发现月玦此人虽总予人疏离之感,然却也是性情随和。除了昨日莫名其妙生的一场怒,从未见过他和谁置气发火。
说他是不屑计较也好,还是当真不介意也罢。平心而论,他也算是公子温润如玉,君子谦恭谨行。
这样的一个人,按说她本完全没有惧怕他的道理。
可她心底,却始终藏着对月玦的忌惮与怕意。
昨夜之事将这几分埋藏于心底的忌惮翻晒出来,现下充斥盈满她整个心脏,沉重之感如千钧巨石压在胸口。
追根溯源,秦楼安很清楚,她对月玦的忌惮,源于她对月玦的无知。
无知。
纵是她早就派遣花影将月玦的底细察查一遍,可在她看来,月玦身上,无处不是疑。
虽然数月来月玦皆于她眼皮底下,府中之时她亦派人暗中盯视他,然面对月玦之时,她总觉得二人之间如隔一层迷雾,让她看不清,知不晓。
首先,她不知晓依月玦之能,如何会沦落为质子软囚在西风。
若说他来西风是别有用心,甚至说月玦乃是自愿来的,那他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人做某件事,背后总有目的在驱使。何况是月玦这等精于算计之人,又怎会浪费时间做无用之事。
那么,月玦只身来西风,又是为了何事?
她曾数番试探他,府中之时她曾将脂玉玲珑棋赏赐给他,当时他执意不肯收,最终还是她强行赐给他。如此可见,月玦所谋,绝非小财小利。
由此事牵涉出木江滥用私权中饱私囊之事,她欲废木江掌家大权,并将撰定新规之事交于月玦,本意便是将公主府掌家大权过度给他。可他又执意不肯接管,甚至提出鸳鸯锁这等中庸之法来了却此事。由此亦可知,月玦所图,亦非这等掌管前堂后院的权势。
后来便是入宫为母后治病一事,此番不用她试探他,父皇便以太医少丞之位诱他以官场权势。可月玦依旧以不愿为不忠不孝之事拒之,以保他视比命重的月氏皇族傲骨。
再后,便是掩瑜阁中,她已不想暗中试探,而是明晃晃的直问出口——
月玦,你想要皇位吗?
那时月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