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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为刮了一阵寒风,还是因为月玦轻飘飘的一句话,秦楼安脊背森然一寒。
转头看向元池长老的禅房,此时房中并未点灯,门窗皆是黑幽幽的。她适才只是确认寺中有问题的和尚不在少数,可她却从未想过尚安寺的住持,元池长老是否有问题。
她知道月玦虽然偶尔在她面前抽风,也会说几句没头没脑的话逗逗她,但他绝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一个妄加揣测的人。他适才如此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和依据。
或许元池长老早已有什么破绽落在他眼中,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秦楼安看了眼月玦,不知怎得她觉得他现在看她的眼神很像她的师父雪机子,像雪机子对于某件事或是某个招式提点她一二后让她自己顿悟,现下月玦莫非也是这个意思?
悟明身为监寺虽然总管全寺上下之事,然寺中最高掌事依旧是身为住持的元池长老,从辈分上说他也压了悟明一头。若是元池并非悟明同谋,那他的存在多多少少会对悟明要做的事有所阻碍。
连她这个公主都敢杀的悟明,又怎会不敢杀掉元池?
他自己坐上住持的位子,做起事来岂不是更方便?
可元池既没有被杀,甚至可在寺中来去自如,虽不能由此断定他与悟明狼狈为奸,但至少他不会是悟明的绊脚石。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监寺有问题?还是二人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秦楼安又想起那个离奇诡异的梦,元池长老最后坐化于火海,这到底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暗示?她盯着眼前漆黑的房门看了良久,最终决定进去翻看一番。
月玦看她朝元池长老的禅房走去,竟然对她淡淡笑了笑。
虽然月玦对她笑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他适才笑得也非常像她师父雪机子。以前她自己将某个问题想清楚悟明白的时候,雪机子也会拈着胡子淡淡一笑。
秦楼安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元池长老是最有问题的?”
“一开始我并没有怀疑他,是谢容无意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月玦知道适才她的眼神是让他莫要得意,他跟在她身后继续说道:“相信元池长老会让公主大吃一惊的。”
“谢容?”秦楼安脚步略顿,这才说到谢容她便听到了谢容的声音。
她朝院门看去,只见谢容一脸复杂的跑过来,口中叫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就算要偷偷摸摸幽会也不能到这秃驴的禅房啊!何况这尚安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