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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福海楼必定一鼓作气将书稿的雕版制好,不如你跟他们讲好,先印发几部集子出来留着珍藏。”
都城汴梁乃是天下辐辏云集之地,眼见城门开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在福海楼里落坐的商贾已渐渐多了起来,眼看人气渐足,福海楼当值的歌姬先抱着琵琶在戏台上唱了几首曲子,说书先生接着便说了段书。
福海书坊与福海楼乃是一家东主所开,都由花掌柜的打理。书坊便在福海楼的对面,花掌柜的每天早上也必到福海楼喝茶的。今番赵行德一边喝茶听书,一边等候那书坊掌柜。只听那将梨花木板碰了两下,那青袍说书先生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甘事胡虏不知羞,五湖四海结怨仇。纵有盖世枭雄气,料无后人续春秋。”
旁边的歌女帮着拨弄了几下琵琶弦,说书先生将梨花木版又敲了两下,说道:
“我中原上承三皇五帝,雄汉盛唐的气运,国中英豪辈出,只需同心协力,自叫那四方狄夷束手。可惜,可叹,总有人数典忘祖,甘心认贼为父,为胡虏干事,大损阴德,不但为祸中原,而且殃及子孙。”
“这首七言诗,说乃是四代事虏的辽国韩氏,其先祖韩知古本是蓟州玉田人,五代时分中原板荡,契丹人入寇幽燕河北,这韩知古六岁上下便被那契丹人所掳,做了个汉儿奴,再后来被当成妃子的陪嫁送到契丹皇帝身边。韩知古这一生便道埋没,孰料其子韩匡嗣,居然因缘际会,恬不知耻地做了那辽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娈童,又做了契丹皇后的面首。骚鞑子爱屋及乌,又不通中原官制礼仪,居然将一文不名的韩知古授节度使,掌管契丹国中汉人之事。此后更得了左仆射,迁中书令,契丹皇帝驾崩,韩知古居然位列顾命大臣。”
说书的讲到这里时,门帘掀开,十来个身穿皮袄,头戴狗皮帽的汉子进来坐下要酒要菜,一个行商打扮的被众伴当簇拥在中间,似乎是这些人的首领。他听见说书的正在讲那辽国韩氏败落之事,面色微微一变,一边喝茶,一边凝神细听。
“韩家为代代殚精竭虑地为辽国效忠,在辽国朝中荣宠一时无两,韩匡嗣节开府倒还罢了。韩匡嗣之子韩德让,乃是承天太后的面首,以汉儿之身,总领宿卫事,官拜大丞相,身兼南北院枢密使,爵封齐王,不但位极人臣,就连虏主耶律隆绪,也得以父事之。辽国的国运,也在这韩家的辅佐之下,蒸蒸日上。”
这时,客栈的门帘又被掀开,似乎进门的人还要等候后面伙伴,将门帘一直撩着不落,一股股冷风灌进来,吹得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