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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什么事吗?”
“是,我想问问大人,陛下腰腹上的伤不要紧吧。”
“哦。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伤了。”说着,也不打算与她多解,转身朝前走去。
席银追着问道:“是金衫关那一战所伤吗?”
“是的。”
“十几年了……还会疼啊。”
梅辛林笑了笑道:“那是有人握着刀剑,拼上性命去砍的。”
席银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是我肤浅。”
梅辛林微怔,他原本无意刻意哂她见识短浅,话说得并不那么犀利划脸。因此,她会自认肤浅,这无意间流露的清醒和坦然,到是梅辛林没有想到的。
“你……”
“我能做什么吗?”
梅辛林抱臂打量着席银,“内贵人指的是什么。”
“长公主的身子……还有陛下的旧伤。”
梅辛林拢了拢袖子,摇头笑出了声:“内贵人一个人,侍应这两位贵人,不难吗?”
席银摆手道:“不难啊,殿下……性子是急了一些,但也好相与的,至于陛下嘛……”
她红着脸搓了搓手:“我……不敢说。”
正说着,张平宣的女婢跟了过来。
席银转身问道:“殿下好些了吗?”
“殿下用了些粥米,这会儿缓些了,内贵人,陛下传令起行,您回吧。”
“好。”
她说着正准备走,忽又记起礼数,忙又在覆雪的大松下站定脚步,叠手弯腰,向梅辛林行了一个辞礼。
“多谢大人赐话,我改日再向大人请教。”
说完,这才踩着厚雪,跟女婢一道去了。
蒙厝山大雪封山。
冬狩的队伍被截在了行宫,张铎却没有停留,在行宫宿了两日,便动身前往金衫关。
启程的前一夜,席银陪着在张铎身边。
张铎再看金衫关的军报和地图,席银撑着额头仍然在写那本《就急章》,张铎偶尔看一眼她的字,但好与不好,却不多评。
席银见他不说话,戳了戳他的手肘。
张铎以为她施展不开,刚把手臂挪开,却听她道:“我好写的,你不用让我让得厉害,这……毕竟是你的书案。”
张铎头也没抬:“你写你的。”
席银揉了揉眼睛,“以前我写得不好,你还要骂我,现在你都不说什么了。”
张铎放下手中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