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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富贵穷通、贫贱寿夭都从乩上判下来无不奇验。”两位见他说得热闹便道:“我两人要请教问一问升迁的事。”那陈礼道:“老爷请焚起香来。”二位道:“且慢侯吃过便饭。”
当下留着吃了皈叫长班到他下处把沙盘、乩笔都取了来摆下。陈礼道:“二位老爷自己默祝。”二位祝罢将乩笔安好。陈礼又自己拜了烧了一道降坛的符便请二位老爷两边扶着乩笔又念了一遍咒语烧了一道启请的符只见那乩渐渐动起来了。那陈礼叫长班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跪献上去那乩笔先画了几个圈子便不动了。陈礼又焚了一道符叫众人都息静。长班、家人站在外边去了。又过了一顿饭时那乩扶得动了写出四个大字。“王公听判。”王员外慌忙丢了乱笔下来拜了四拜问道:“不知大仙尊姓大名?”问罢又去扶乩。那乩旋转如飞写下一行道:“吾乃伏魔大帝关圣帝君是也。”陈礼吓得在下面磕头如捣蒜说道:“今日二位老爷心诚请得夫子降坛这是轻易不得的事!总是二位老爷大福。须要十分诚敬若有些须怠慢山人就担戴不起!”二位也觉悚然毛皆竖丢着乩笔下来又拜了四拜再上去扶。陈礼道:“且住。沙盘小恐怕夫子指示言语多写不下且拿一副纸笔来侍山人在傍记下同看。”于是拿了一副纸笔递与陈礼在傍抄写两位仍旧扶着。那乩运笔如飞写道:
羡尔功名夏后一枝高折鲜红。大江烟浪杳无踪两日黄堂坐拥。
只道骅骝开道原来天府狡龙。琴瑟琵琶路上逢一盏醇醪心痛!写毕又判出五个大字:“调寄《西江月》。”三个人都不解其意。王员外道:“只有头一句明白。‘功名夏后’是‘夏后氏五十而贡’我恰是五十岁登科的这句验了。此下的话全然不解。”陈礼道:“夫子是从不误人的老爷收着后日必有神验。况这诗上说:‘天府狡龙’想是老爷升任直到宰相之职。”王员外被他说破也觉得心里欢喜。
说罢荀员外下来拜了求夫子判断。那乩笔半日不动求的急了运笔判下一个“服”字。陈礼把沙摊平了求判又判了一个“服”字。一连平了三回沙判了三个“服”字再不动了。陈礼道:“想是夫子龙驾已经回天不可再亵读了。”又焚了一道退送的符将乩笔、香炉、沙盘撤去重新坐下。二位宫府封了五钱银子又写了一封荐书荐在那新升通政司范大人家。陈山人拜谢去了。
到晚长班进来说:“荀老爷家有人到。”只见荀家家人挂着一身的孝飞跑进来磕了头跪着禀道:“家里老太太已于前月二十一日归天。”荀员外听了这话哭倒在地。王员外扶了半日救醒转来就要到堂上递呈丁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