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明月天一方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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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
自行洗漱穿戴好后,秦楼安出了房,果然如她想的般,已经日上三竿。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比她醒的还晚。
虽然一夜安眠,然刚起身脑中还残留着些许睡意,她知道月玦有清晨烹茶的习惯,现在去虽然有些晚,但讨得半盏残茶润润喉醒醒脑便足矣。
可谁承想,她到流光院时,院中一片寂静,唯有几只不知躲藏在何处的鸟雀偶尔啼鸣,也不见半个人影,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他这两日甚是疲累,多睡一会亦无妨,如此他醒来之时,她也能同他一起烹茶小饮。
秦楼安未曾离去,将仅小于她凤栖院的流光院环顾打量。院中凿有一弧清池,这弧清池并未如同寻常池塘一般生养荷花,而是养着一片芦苇。
夏日之时,苇絮如棉如雪,吸引无数萤火虫在芦丛中翻飞起舞,远远看去,如雪中流光浮动,棉里星光闪烁,流光院因此得名。
只可惜现在池中清水干涸,芦苇枯败,并无什么看头。
眼瞅着太阳高高升起,房中却依旧听不到半丝声响,连伯玉都看不见人影,秦楼安开始不安。
盯着禁闭的房门看了片刻,秦楼安最终决定过去叫门。可接连敲了几下,始终不见有人开门,她一时不顾其他,猛得将门推开。
有一股稀薄的酒气转瞬即逝,秦楼安顿时愈加不安,酒虽然寻常可见,可却与月玦完全不沾边。
看到小几上的酒杯与所剩无几的瓜子花生时,秦楼安眉头紧皱稍作停留,未几直奔床榻,一把掀了床幔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床上的人睡的十分安稳,只是在她掀开床幔的刹那间,她同样闻到了一丝酒气,显然他今日起得如此晚,是因为喝了酒。
秦楼安将床幔绾起来,坐在床边,看着他如云的墨发半散在枕上,双颊上有两抹淡淡的红晕,喘息声比起往常显得浓重深厚。
昨晚他是和谁在一起喝的酒,她不用深想便能猜到,至于为何喝酒,她却一时难以猜测。毕竟她也没想到,司马赋及这次会走的如此急切。
不过现在让她最好奇的是,月玦以前所说酒后乱性之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楼安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一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真是的,不会喝酒为何还要喝?还要半夜偷偷摸摸喝?
这司马赋及也真是,怎么能做出如此像谢容才能做出的事呢?
差不多到午膳时分,花影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