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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辞卿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后,还是海螺老人忍不住先睁开了眼睛,“稀客。”
“你明知道自己死不了,又何必折腾自己。”辞卿冷着脸道。他们两人共命,他就算是肉身死了,魂魄也不会消散。所以死与不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只有这样我才会好受一点。”海螺老人道,“欺骗与背叛一开始就存在,是我自己识人不清。”
辞卿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她恢复冷脸道:“改命的办法你有没有说出去。”
“说了。”
“钟离问的?”
“其他人我也不会告诉他。”
“他要给谁改命。”
海螺老人笑了起来,“能让一个男人愿意付出自己命格的人,自然是对他来说比自己还重要的人。”
辞卿手捏成了拳头,“好,很好。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
“大概是吧。”海螺老人重新闭上了眼睛,“我原本以为我对从前的事不会怨恨,因为那些都是我自愿的。但是等我知道钟离也做出的和我当初一样的选择时,心里更多的是一种畅快。或许,我对你确实是恨着的。”
辞卿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离开了这里。
海螺老人躺在石床上,过了很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爱不到,求不得。谁都一样。
……
邵然夫妇带领着商队一路北上,在到水路码头时,商队一分为二,一部分选择北上,一部分则跟着邵然夫妇前往江南。
“江南啊,很久没有回来了。”邵夫人看着沿途两岸的风景,心里生出一丝感叹。
“是啊。”邵然站在旁边,像是看不够这些风景一般,哪怕是迎风落泪,也始终看着远方。
邵夫人见丈夫这般,将手里的手绢递给了他,“别难过。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想知道你和她的事。”
“这些事你不早已经从那些下人的嘴里知道了。”邵然却不愿意多讲。
“别人说的是他们以为的,我想听你怎么说,也想知道,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邵夫人道。
邵然用手帕擦干了眼泪,又捂住嘴咳嗽了好几声,才道:“没什么好说的。”
邵夫人见他始终不愿多谈,只好闭嘴不言。
船上的时间十分寂寞,他们夫妻二人虽然同床共枕,却像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