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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西溜回班上时，最后一节课正要开始。
陶楠小声问她：“你又跑哪儿去了，英语老师没来，班主任来转了一圈，我跟他说你去医务室了。”
唐西拿出地理课本，塞了一块巧克力给她：“额……也差不多吧，不舒服看医生去了。”
地理课两个人跟听天书差不多，这学期结束就要分科，不喜欢的课程已经可以提前放弃。唐西闲的没事跟陶楠在练习册上下五子棋。
“你要选什么科啊？”陶楠写在练习册上问她。
“物理、生物和历史吧。”唐西想了想，又划掉历史，在旁边写了个化学，画了个问号，表示自己还在迟疑。
陶楠又写：“我也在纠结要不要选全理科，可是我好讨厌生物。”
选全理科的话会有固定的班级，选杂科的话可能需要走班上课，她们看过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走班的盛况，课间十分钟兵荒马乱的。
唐西还没想好，陆向闻肯定是进理科竞赛班的。
她趴在桌子上，觉得烦躁。
陆向闻干嘛学习那么好啊，真讨厌。
中午回家的时候，她坐在后座上扯陆向闻的衣角：“你说我选什么科目好啊。”
陆向闻想了想，“肯定有历史吧。”
唐西小时候就喜欢看历史向的小人书，平日里最闹的小孩儿，给她一本历史连环画能自己坐那儿看一个小时不挪窝。
“唉，”唐西捏着自己的发尾挠他的后背：“你猜对了，我也这么想，就是怕走班的时候累。”
陆向闻被她挠得有些痒，遇见红灯停住车子，把她的手腕攥在手心里，“你如果选理科的话我都可以帮上忙，要是历史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他不耐烦学文科，答题纸上的大片空白都被用来画监考老师的速写，年级会上还被年级主任批评过。
“谁要你帮啊，”唐西想到他那些鬼画符，一下子笑出声来：“我用脚都比你画的好看吧。”
唐西按了门铃，家里没有人，听到开门声陆向闻的妈妈过来叫她：“西西，你爸爸妈妈今天有事要晚点回来，来阿姨家里吃饭吧。”
“哦，”她乖乖地跟过去，陆向闻跟在妈妈身后，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
陆向闻的爸爸是个不苟言笑的法官，唐西其实有点怕他，坐在饭桌旁乖巧地像个小鹌鹑，陆妈妈夹什么她吃什么，吃得都有点撑了还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在桌子下面踢了踢陆向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