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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滞,很快接道:“是么,大概因我没怎么想过。”
符柏楠没有言语,他抬眼看着白隐砚,试图从她面上看出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看到。
岑寂中有些话横亘在喉间,符柏楠几乎要问出口了,可他仍是在沉默中继续沉默了下去。他不愿承认自己惧怕问句后的回答,他甚至惧怕问句后可预见的悠长无言,因为除了否认,一切都是默认的答案。
盘根错节的感情后是巨大的复杂,那些复杂迫使他越前行,越胆怯。
半干的发纷纷而落,耳畔角梳划过,青丝被打理归拢。白隐砚搁下梳子,折着厚布柔声道:“我去熬汤,你要是要坐在这,屏风上那件厚袍子记得穿起来。”
符柏楠无声点头。
门格开合,女人出去,徒留下屋中一室死寂。
冬季绵长,日子流水般淌了过去。
炸过烟花发了红封,长休东忙忙西忙忙很快就没剩几天了。
大休里朝局稳定,符柏楠批了吏部最后一张开采纳新的折子,剩下日子便做半日休半日,闲的窝在院子里抱着手炉晒太阳,反倒是一直在粥点帮忙的白隐砚见不太到人影。
符柏楠也动过去搭把手的念头,但对最底层饥荒与寒苦的厌恶打骨子里直往外沤,念头在脑子里转两转,一缕青烟就灭了。
年初里长休最后一天,朝廷上几个三品员牵头设宴吃珍奇,把符柏楠也请去了。
晚上压着点儿回府,他给白隐砚带回来个东西,没用盒子笼子之类的装敛,命人大绒垫上一托,盖着个坠蓝的布送了进来。
白隐砚看他负着只手大爷似的踱进来,放下茶壶打个哈欠,托腮笑道:“得了甚么,你这般好兴致?”
符柏楠冲后头招招手,许世修前走两步将绒垫搁在地上,行了个礼躬身出去了。
白隐砚目送他关上门,视线又回到符柏楠身上,后者冲她扬扬下巴。
“自己看。”
他面上有些少年气的兴致盎然,白隐砚边笑边摇头,弯腰掀开罩布——
“啊。”
她抬首,“怎么弄这个回来?我不会做龟汤。”
“……”符柏楠扭曲嘴角,让她气得讥笑一声:“论年纪他是你祖爷爷辈儿,能给你炖了才是笑话。”
白隐砚才反应过来,也让自己笑得不行,半晌轻咳道:“那、那请这么个祖宗回来做甚么,镇宅子么?”
符柏楠哼着坐下,白隐砚自觉要给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