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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下意识去筛查本奇主动给他们的那部分照片,却忘了其实智能机里早就存了另一部分。
刚巧是本奇和赫西两人近一两年拍摄的内容。
如果这位带着牧丁鸟的马库斯·巴德不是单纯的巧合,而是清道夫的又一重身份,那么他来德卡马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许本奇和赫西拍摄过的某个事件现场会出现他的身影。
没准马库斯·巴德现在依然顶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呢。
那他们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燕绥之在智能机里翻到了当初备份的那部分照片,以马库斯·巴德的脸为搜索源,进行了精细筛查。
搜索界面运转了几秒钟,很遗憾,给出来的是一片空白——
没有相符合的结果。
乔刚刚冒头的一点儿希望就被彻底打散了。
“牧丁鸟呢?”乔又问,“你们搜过么?”
燕绥之又以牧丁鸟为搜索源,把这部分照片筛了一遍,结果依旧——
还是一片空白。
这一晚上,他们的好运气似乎就已经用尽了。
之后不论是那位负责查进出港记录的朋友,还是他们自己,都没能再翻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来。
好像再一次碰到了瓶颈。
就连天气都格外配合,当天夜里,酒城就变了天,第二天清早,大雪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众人起床的时候,外面一片莽莽,雪密得像雾,偏偏酒城的环境总是脏兮兮的,就连雪雾都显得有些灰黄,能见度低极了。
起来晨练的乔少爷本想开窗透个气,结果遥控一按,八方来风,瞬间就把人吹成了傻鸟。
他给柯谨裹了两层毛毯,又给自己裹了一层,挺尸在餐桌旁瑟瑟发抖。
直到劳拉女士裹着大披肩下楼,老远就冲燕绥之打了个招呼,“早啊。”
一看见劳拉对上燕绥之,冻成傻鸟高位截瘫的乔少爷瞬间来了精神,像个诈尸的木乃伊。
燕绥之早上起来有点低血糖,起床气很重,反应也比平日要慢一些,甚至没听见劳拉在跟他打招呼。
他站在酒店送来的餐车旁挽着衬衫袖口挑挑拣拣,找想吃的早餐。
这人挑食很严重,哪怕脸上都没了血色,依旧倔强地把餐点看了个遍。
劳拉见他毫无回应,有些纳闷地走过来,一看就吓了一跳:“我的老天你脸怎么白成这样,低血糖?别挑了先吃两口垫着。”
燕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