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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衣服面料摩擦声,以及皮带甩落在床柱发出的清脆声响,男女之间的情绪都被激怒到了极端,恨不得将对方撕碎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沉郁暴躁。
下一秒。
沈复被推下了床,衬衣的纽扣解开至最后一粒,敞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上面隐隐红色抓痕,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可见女人下手凶残且毫无顾忌。
不过曲笔芯也好不到哪里去,唇间沾上了他的血迹,是被她牙齿狠心咬破的。
“论起管教,你才是没爸妈管教的!”
她火气上涌,也不顾及会触发他最忌讳的事。
此刻只感觉额头太阳穴跳的厉害,全身上下差点被男人不知轻重地拆散了骨头,没有一处不难受,花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情绪,眼睫垂下半扇,脸色苍白失血说:“我认输,我承认我就算修炼了千年也斗不过你,也没有办法学你将感情当做是逢场作戏。”
她是想和沈复逢场作戏的,也学他,骗钱骗色。
可是曲笔芯坚持不了几天,每一次和他相处,就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起往事,恍惚间,甚至有种两人还在一起的错觉。可是只要沈亭笈出现,就像一盆凉水把她给淋清醒了。
曲笔芯这辈子只有在沈复身上尝尽了这种挫败感,她没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眼睛恐怕是通红的,勇于对视上男人阴沉的双目,将话说下去:“你说可笑吗?我现在才发现离婚这四年里没有你的生活,比现在过的更好。”
她四年里只要不去想沈复,凡事都无比顺心。
没有人能给她脸色,也给不了任何伤害。
曲笔芯在感情这种事上,是栽狠了跟头。
她也不哭,只是不想跟沈复再纠缠了:“随便你怎么威胁吧。”
沈复全程一字未说,曲笔芯已经摆出了自暴自弃,且随便他要杀要剐的准备了。
昏暗的主卧谁也没有开灯,男人身影如同雕塑般坐在冰凉地板上,长时间到让曲笔芯有种他想落地生根的错觉,指尖微僵陷入了被子里,同样她的体温,也是冰冷的。
到了后半夜,曲笔芯先撑不住迷迷糊糊的将自己缩在了被子里,她情绪起伏过大,突然松懈下来后,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喊着一个字——累!
沈复什么时候走的,应该是在她陷入昏睡后。
*
凌晨四点半,天色渐渐明光微弱,空气依旧透着股寒凉的气息。
沈复开车哪里都没有去,重新来到了温树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