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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地立在仁寿宫外。
“丁大人,太后宣你进宫。”才出宫门的王翠蝶对着长吁短叹的丁寿说道。
翠蝶慌忙跪倒请罪,“奴婢早想禀奏,奈何太后不许,只说自己知道,不要奴婢多事。”
“怎不早说,快快宣召。”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朱厚照连声催促。
“严惩怕是太后那里不依……”丁寿故作思索一番,继续道:“不如给二位侯爷一个教训,既让他们晓得轻重,又给太后一个台阶。”
丘聚正视这位秉笔太监道:“督公的意思:息—事—宁—人。”
东厂番子押着两个狱卒进了屋内,房中气味和白布上的斑斑血迹吓得二人肝胆俱裂,瘫在地上公公爷爷的一顿乱叫。
曹祖浑身赤裸地躺在一张长桌上,一个满是皱纹的老仵作正对他开膛剖腹,将他体内脏器一一取出验看。
“二位公公,该犯死于中毒。”将尸体用白布盖上,忙碌完一切的老仵作汗透重衣,满是疲惫的向二人禀告道。
“再不成器也是哀家的兄弟,若不护着他们,怕是该求太夫人过来聒噪哀家了。”张太后愁苦万端,她也是心累,总不能拦着自个儿亲娘进宫吧。
“陛下息怒。”刘健道:“刑部亦知晓人犯干系重大,从不轻慢疏忽,其中定有内情,可下旨让刑部严查。”
走道尽头人声渐息,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单人牢房,高个儿狱卒从一个提篮里掏出几样饭菜,塞了进去,对里面喊道:“开饭啦。”
“这……”刘健皱了皱眉,本就是给锦衣卫下的套,若是全交给了缇骑,那不由得这帮子人编罪么,首辅大人眼珠一转,道:“臣启陛下,此案涉及勋贵,非比寻常,臣请内廷司礼监共同参审详查。”
“府城训导?”丁寿听到这里,面上露出轻视之色,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儿。
“谢过姐姐了。”丁寿涎着脸凑了过来。
惨白的灯光映照着惨白的窗纸,混合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腐臭味道。
没功夫听梅金书感叹大明朝妇科前景,朱厚照匆忙传旨,欲征集民间女医为太后诊病。
忽觉有异,谈允贤回过身来,见门口伫立二人,梅金书避嫌,眼神四处闪躲,丁寿则兴致勃勃地盯着她薄纱下的雪白膀子。
听说起这事,丁寿立时垮了脸,“督公,这分明是三法司那帮酸子在陷害小子,借此离间咱们在两宫前的情分,若是处置重了,太后那里定然不依;可是轻轻揭过,陛下这里又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