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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际向着雪里梅抿唇一笑,将个小妮子笑得心如鹿撞,磨墨玉手都加重了几分力气。
临池一座水榭内,一身素净衣裳的谭淑贞靠在栏杆处做着女红,旁边一张湘妃竹榻上徐长今大小姐捧着一碗冰酪吃得不亦乐乎。
“焦泌阳?”刘瑾点了点头,落了一子,道:“天顺八年的进士,在朝资历倒是不浅。”
若真如刘瑾所言,后果不堪,丁寿听得冷汗淋淋,“是,可要小子做些什么?”
随即二人摆下棋盘对弈,却未留意立在廊下的白少川,虽然面上平静,笼在袖中的十指正紧紧扣着中衣,指尖几已陷入肉中……************“你这犄角不要了?”刘瑾以手托腮,对着丁寿的一记臭棋大摇其头,“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事?”
灭烛难藏影,洞房明月悬。”
“哪一位壮士够胆击登闻鼓状告二侯?即便胜了,太后震怒,怕也难逃一死吧。”丁寿真想见识一下这位一心找死的猛士。
“哎呦,刘公子话从何来,三姐夫体谅我们娘几个日子辛苦,将银子放在柜上是方便三姐日常采买用度,奴家岂会黑了心贪图自家女儿银子。”一秤金挥着团扇,大呼小叫道。
“这个,那个,请问夫人……”自家冒出一个不认识的妇人,丁寿一时竟有些口拙。
“曹鼎与其父曹祖相处甚劣,这曹祖曾数其恶行,求告督公,不过督公观此人神志不清,言多虚妄,着人将他押回原籍。”白少川娓娓道来,“曹祖认为无人惩治其子,是因寿宁势大,连带恨二侯入骨……”
无奈,丁寿又垂头丧气坐了下来。
“几位公子,何事应情应景,且说与奴家听听。”带着一袭香风,一秤金款步而来。
穿过月亮门,甬路衔穿锦簇花园,直通一座二层小楼,楼上香闺甚是素洁,布置却堪称奢华,靠墙一座紫檀博古架上摆放着七八件古玩玉器,边上青花大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的佛手,东边拔步床上悬着葱绿花卉纹的湖罗幔帐。
丁寿接过一看,好么,第一条就是谋逆大罪,后面什么强夺人田,草菅人命,林林总总,怕是够那二位来来回回上十几次法场的。
“面相之说,终是虚妄,以此便下杀手是否太过?”丁寿对那个外表鲁直的汉子颇有好感,忍不住为之辩解。
“如今怕人家借机生事了,没出息。”刘瑾笑骂,“那二位没心思搭理你,前几日有人敲了登闻鼓,告那哥俩图谋不轨。”说着将案上一张诉状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