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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过是他不想动脑筋考虑事情而已。
程阳哪能不明白牛兵的秉性，瞪了他一眼，道：“那我现在让你率军攻打亡灵一族的大本营，你倒是给我打下来啊。”
“这个……”牛兵顿时噎住，让他去打亡灵大军的大本营，那不是送死吗？别看现在人类一方凭借着黄泉要塞的优势将亡灵抵挡在巴拿马河以南，可人类若要反攻，也同样需要面临这一难题。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程阳道，“一会儿我先去对面看看情况，到时候再做定夺。”
牛兵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万一程阳真要让他去攻打要塞，那麻烦可就大了。
程阳独自一人进入虚空，朝着南侧行去。
人类这方的要塞正好位于巴拿马运河北侧，与落凤城的黄泉要塞相比，这个要塞的规模就小了很多。最关键的是，这个要塞并未将整个运河完全覆盖，只是在河道上的两座石梁末端修建了厚重的城墙，其他地方只有简单的防御工事。
其实这也与亡灵一族的特性有关，虽然亡灵只是骨架子，可这黄泉之河对这些可都是一视同仁的，它腐蚀的可不仅仅是**，就连灵魂都能腐蚀。
亡灵一族无法承受祝福类的正面增益，面对来自灵魂的腐蚀，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到目前为止，亡灵一族唯一的进攻路线便只是那两道石梁。因此人类一方主要防御区域也只是这两道石梁。
程阳游走于虚空之中，很快便来到了河对面。
眼前的一幕让程阳感到深深的震撼，不仅仅是这里驻扎着无数的亡灵，说实话，比眼前这些亡灵更震撼的场面他都看到过。当初在废弃之地中，他看到过全世界完全被亡灵充斥，而且那些亡灵更为狂暴而无理性。
他的震撼更大程度上来源于周围的环境。
虽然以前程阳从未来过中美洲地带，但也绝对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景象。
四周完全是灰蒙蒙的雾气，让人如临地狱，原本应该生机盎然的树木也已经枯败，似乎整个世界完全没有生气。
这些亡灵同样在黄泉之河的桥梁末端建起了两座要塞，这种要塞完全用白骨堆砌而成，死亡之气不断的从这些白骨上逸散出来，又被部分白骨吸收，就如同这些白骨懂得呼吸吐纳一般。
纯粹的白骨自然不会呼吸吐纳，当这些白骨被修建成城墙之后，经过亡灵一族的特殊处理，整个城墙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它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进化。尽管这个过程很慢，但却也是可以期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