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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关上车门,眼神笔直地盯着那道背影:“我老师,鲁明伯的老婆全思云,八年前在做什么?”
某私人医院精神科vip诊室,窗帘紧闭,光昏弱,室内温度被人调到最适宜的十八度。
李凌白脑门上插着两管凝胶仪器,全思云正在轻轻地沿着她凌厉的下颚骨打圈,“最近脑血流过快,睡眠不太好?”
李凌白闭着眼睛,那张脸几乎毫无温度,她嗯了声,“您等会给我开点药吧,我又出现幻觉了。”
“你儿子吗?”
“嗯。”
“是不是那个拿着刀的小孩?”
“是,他说他要刨开我的肚子,挖掉我的子宫,让我这辈子再也当不成妈妈。”
全思云慢慢在她脸上打着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声音仿佛从她头顶浸注,直至侵蚀她的骨血,在她冰冷的血液里,重重地来回震荡着,“这是原罪,圣经上说,当我在母亲怀胎的时候,我便有了罪。”
警局办公室大门敞着,梁运安给自己泡了杯滚烫的雀巢,边嗞嗞溜溜地吸溯着,边心不在焉地问:“你跟她接触过一段时间,你觉得你师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有野心吗?”
全思云算是个落魄千金,早年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她上大学之后家道中落,父亲锒铛入狱,母亲抑郁自杀后,便跟当时在a大当辅导员的鲁明伯结了婚。而且,全思云是学心理学的,还是个记忆宫殿高手,鲁明伯当时就是因为她才学的记忆宫殿,后来成为了李靳屿他们的带队老师。
李靳屿仰在他的沙发上,仔细回忆说:“说实话么,全老师是个心理医生,她从头到脚都很朴素,朴素到你无法相信她曾经可能是个千金小姐,她不太爱说话,平时跟我们也很保持距离,我只记得一点,鲁老师很听她的话。队里的师兄就开玩笑,说鲁老师有点妻管严。”
“她跟我妈关系还不错。”李靳屿突然想起来一点。
梁运安看着他,突然冷不丁问了句,“你多久没回家了?”
“怎么了?”李靳屿身子又懒懒地往下陷,脑袋仰着,盯着天花板。
梁运安想起来说:“咦,我最近都没怎么看见叶濛。”
他仰着脑袋,搓了下脸,然后又从沙发背上起来,弓着背两手肘撑着,拿过矮几上的烟深深吸了口,将打火机“啪”毫无感情地扔回去,翘着二郎腿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她在我家。”
确切点说,其实是李长津的别墅。
那天从警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