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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这一时,等你换好衣服一起。”
薛远压下嘴角,佯装镇定地咳了一声,“也好。”
他匆匆回房换好衣裳,回来牵着顾元白的手一同用膳。薛二缓缓爬上轮椅,转着滚轮出了房门,静静看着他们逐渐远去。
等到前方两人身影不见之后,他才动身,慢腾腾地跟了上去。
薛远正趁着喂饭的空偷偷占着圣上的便宜,刚刚亲了一口就看到了门外薛二不动如山看着他们。
薛远与薛二对视了一会,薛二儒雅地笑了笑,说话却粗俗不堪,“亲的舒服吗?”
薛远没有当即生气,而是转头朝顾元白笑了笑,心底翻滚的煞气藏得严实,“圣上,您先用着膳,臣去同臣弟说一说话。”
顾元白轻拍了拍他的手,“去吧。”
薛远起身,笑着推着薛二的轮椅离开。一刻钟之后,他又换了一身衣服湿气浓重地赶了过来,身上的血腥味被洗得干干净净,不让顾元白瞧出丝毫不对。
顾元白心知肚明,但也装着不懂,他淡定地吃着饭,“九遥,过些时日你可要和我去拜祭宛太妃?”
薛远郑重:“好。”
从剧痛之中醒过神的摄政王下意识开始咳嗽起来,可咳了两声就觉到了不对。
外头成群的仆从恭候,小心翼翼:“大人,可需要小的们进去伺候?”
房里雕梁画栋,熏香宜人。摄政王翻身下床,健壮的胸膛半裸,双腿完好有力。
做了一场梦?
摄政王在原地站了半晌,泪烛晃动,在墙面上打出一道光影。
褚卫被邀进薛府时,便见到摄政王正在月下独酌,桌上桌角已经是一片狼藉空壶。褚卫面色不变,走到桌旁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他与摄政王闷闷喝了好几杯,摄政王突然道:“褚子护,先帝逝世的早,我只记得他叫做顾敛。”
褚卫淡淡地应了,“正是当今圣上的叔父。”
摄政王喝酒的手又顿住,良久才举杯一饮而尽,“你可知道,若是他没死,天下又是另外一幅样子,而我又是另外一幅样子?”
那个天下太平,没有接受过磋磨。朝廷命官活得踏实,没有在他手底下战战兢兢的模样。
褚卫难得笑了,“大人这是还没从梦中出来?”
酒水饮尽,莫名有些惆怅,摄政王摩挲着酒杯半晌,才道:“或许吧。”
还好只是个梦,还好梦中只有那短短几日,不至于让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