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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张怀漾:“……”
“但真的有事。”暮云又说,“你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
“那不行。”张怀漾十分固执:“这样吧,我给你当司机。”
暮云侧头打量他还算人畜无害的笑容,又回想起他昨天和女孩断开时候的冷漠模样,可以说判若两人。
像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在外头玩归玩,付出的财力精力都在心里衡量过,亲疏远近不会越界,明白什么最重要,哪些可以舍弃,什么时候该抽身。
记忆里那个跟在她后头跑过江南水巷、大夏天给她送冰棍的小男孩,是什么时候成长到这样的。暮云不知道。
但是她没有办法指责他的薄情,甚至都不会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当。因为他叫姐姐的时候,眼里的真诚和当年一般无二。
人都是偏心的。
……
车子在a大附院西门口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太阳很烈,暑气烤着路两旁的梧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张怀漾往四下里看了一圈,“来医院干什么?”
暮云盯着大门的方向迟迟没有接话,侧脸微微绷着,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弄得张怀漾紧张起来。
“姐,你……没生病吧?”
“没有。”暮云终于收回视线,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解释:“来看望一位长辈。”
“你等会还有事吧?”
张怀漾:“我没——”
话还没说完,暮云又道:“有事你就去忙吧,我走的时候再打你电话。”
张怀漾:“?”
……
进了住院部电梯,门关上。暮云盯着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把思绪放空。
停了五六次后,十八楼到了。
以前科室轮转,暮云在这里待过一阵。但远远看过去,护士站的小护士都已经是生面孔了。
物是人非。
她整理好心绪,放轻脚步。
vip病区的走廊通常会格外的安静。在医院,这样的安静让人压抑,仿佛能听到时间和生命静静流淌的声音。
暮云要看望的人住1809病房,是父亲念博士时候的导师。走近了才发现门没关紧,里头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在劝老人家吃药。
暮云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
正准备再敲,门从里面打开了。
她思索着该怎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