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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换代后,推出亡国之君的后代,打着前者的旗号来号令行事。
她和楚承稷歪打正着,两者都占了。
她先说出那样一番话让沈彦之心中有了猜测,再递上那封信,沈彦之必定是能懂她信中的意思的,旁人却不一定了。
此刻听着十里亭那边传来的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笑声,秦筝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悲悯。
但也只有悲悯了。
这场乱世里,她看过了太多生离死别,挖运河的妇人死在战场上的丈夫、只身前往淮阳王大营的唐大人、逃亡路上在马车上生产死去的妇人……这些死亡在外人眼里有重于泰山和轻于鸿毛之分,可谁都有亲人、爱人,谁的死亡都令人痛心。
死亡不会终结这场乱世,却会推着生者向前。
风雪茫茫,秦筝最后再看了一眼十里亭的方向,转身走进了大雪里:“回吧。”
行至前方官道拐弯处,远远瞧见十几骑人马踏着泥雪而来。
秦筝看清为首那人,多日拢着愁绪的眉眼终于舒来,似倦鸟看到了归巢。
林尧也看见了楚承稷一行人,又惊又喜道:“殿下回来了!”
不过须臾,楚承稷的战马就奔至跟前。
秦筝站在原地,厚实的织锦羽缎斗篷被冷风轻轻吹动一个角,她微微仰起头时,镶着白色绒毛边的兜帽往后掉了掉,露出一张玉色的脸庞,唇边一抹浅笑,醉了雪色人间:“回来了?”
楚承稷“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又问:“听闻沈彦之迫你见他?”
秦筝道:“已说清了。”
她一句说清了,楚承稷便也不再多问,朝她伸出手。
秦筝将手递了过去,在雪地里走了一阵,她手被风吹得有些凉,楚承稷的手却仍是温热的,攥紧后把人往上一提,秦筝就稳稳落到了马背上,后背紧贴着他胸膛。
楚承稷策马往回走,秦筝靠着身后坚硬如铁的胸膛,连日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得以松懈一瞬,闭眼哑声道:“北庭出事了,娘子军也牺牲了好多姑娘……”
“我知道。”楚承稷说:“收到你的信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他在她鬓角轻轻落下一吻:“别怕,有我。”
只这一句,天塌下来了,她也不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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