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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里有药,差不多发狂了,她这点骨架子,骨头都不会剩的。”
就在贺文鹏想把季棠棠甩下地的刹那,她右手高扬,三枚骨钉从他脑顶心狠狠戳了下去。
腥臭味带着凉意的血几乎是飙出来的,活人的血怎么会是凉的呢?
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了,另两枚骨钉喂了贺文坤,血的怪异味道刺激了那群野狗,伴随着铁丝网挣断的声响,数十只冲在最前头的野狗团团扑住了贺文鹏,越来越多的野狗冲上来,不及避让的贺文坤惨叫着滚在地上。
但是奇怪的,没有一只狗动她,甚至会因为她的靠近,慌乱地夹着尾巴窜开。
事后她作了清场,天葬是隔三岔五进行的,总不能让后来者发现这里太过异样。
吐了很多次,回去的时候,身体一直发抖。
母亲从来没有提过,骨钉是这样化解怨气的。
她在黎明时回到毛哥的客栈附近,远远的看到毛哥鸡毛他们慌慌的走进走出,她耐心地等着他们都离开,只剩下那个叫梅朵的藏族女人。
小心地避开梅朵之后,她在楼上收拾了行李,取卡之前,给凌晓婉的妈妈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凌晓婉的妈妈在那一头失声痛哭,但在季棠棠叹息着想挂掉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哽咽着说了一句。
“谢谢你了,季小姐。”
同样的道谢也来自李根年,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在电话那头压抑的哭,背景里有菜头咿呀咿呀玩闹的声音,他说:“早料到了,也算是让自己死心了。我代大凤和菜头谢谢你了。”
……
离开大宅的时候,季棠棠忍不住去想,那些撞响路铃的怨气,那些黑暗角落里躁动不甘的灵魂,都得到安歇了吗?
凌晓婉,大伟,陈来凤,死于飞天窝点的不知名女子,还有母亲……
确定没有遗漏吗?
不,还有最后一道。
那道诡异的,即便没有路铃的导引也依然寻她而至的怨气,曾在一个狂风凛冽的夜晚,掀起过她藏北帐篷的帘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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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她安居藏北第几个月,连日暴风雪不停,出事的那个晚上,从黄昏时就不断有狼吠声传来,站在高处看,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狼,在远处躁动不安地转来转去。
藏人都很紧张,头人格列一晚上来了好几趟,再三吩咐她一定要把帘幕扎好。
因为鬼爪的一直贴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