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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喝?”
“我喝。”
“现在喝?”
“现在喝。”
简短的对答过后,毛哥的嘴巴空张着,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鸡毛凑上前来:“棠棠,楼下散场了已经。”
“我知道啊。”季棠棠笑笑,“我就等着这时候呢,一个人喝酒,清静。”
光头斜了她一眼:“一个人喝酒多没劲啊。”
季棠棠答的平静:“失恋了,就想一个人清静。”
她都这么说了,光头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失恋了就好比天塌下来――季棠棠这样的表现已经算很节制了,比她闹的更荒唐更过分的多了去了――她只是不想让人打搅,他们总得知趣不是?
羽眉得意地朝晓佳递了个眼神,那意思是:我就说吧,果然是失恋了。
毛哥心里直犯嘀咕,还是弯腰从吧台底下抬了半箱青稞酒给她,季棠棠从吧台面上接过来,正想转身,鸡毛忽然大声来了一句:“我也是单身!”
苗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岳峰很恼火地瞪了鸡毛一眼:“你从小到大都单身,你有不单的时候吗?”
这一下戳到痛处,鸡毛登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羽眉和晓佳都忍不住窃窃而笑,光头更是幸灾乐祸,季棠棠低着头,唇角弯起一抹很浅的弧度,然后抱着酒走到角落里,背对着大家坐下。
毛哥赶人:“走了走了,睡了睡了,楼下留给伤心人,别杵在这碍事。”
脚步杂沓,每个人都很知趣的离开,毛哥最后走,他问季棠棠:“丫头,灯还要吗?”
季棠棠摇头:“不要了。”
毛哥犹豫了一下,伸手揿了灯。
厅堂里一下子就暗下来,黑暗从周围慢慢围拢,季棠棠抱着膝盖坐在椅子里,好一会儿才弯腰从椅子脚旁搁着的箱子里拎出一瓶酒,左手沿着瓶盖的锯齿处慢慢摩挲,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军刀,起出开瓶器。
正将开瓶器的启口对准瓶盖,厅堂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身后不远处停下,感觉很熟悉,应该是岳峰。
果然,岳峰的声音响起:“楼下两扇门,我都上了锁,有事的话,你就出声。”
季棠棠没有回头,黑暗中,她微笑了一下,眼角有点发涩。
再然后,右手用力,咔嗒一声声响,青稞酒的金属瓶盖打着旋儿落到地上。
季棠棠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