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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的时候,惊蛰似乎很高兴,背着手,脚步欢快。
林骁跟在她身后,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着她的后脑勺,迁就她的步子,走的很慢。
惊蛰站在卧室门口跟他说晚安。
他挥了下手,一副好了好了赶紧睡吧的不耐烦表情。
进自己房间的时候,他才“啧”了声。
他舔了下牙齿,甜死了,她是味觉有问题吗?
他去刷牙,一边腻得齁嗓子,一边对着镜子哈欠连天,深觉自己有毛病。
“你图谋不轨。”江扬说。
“你监守自盗。”陈沐阳接腔。
两个人在对面各自逼视林骁的时候,林骁哼笑一声:“我疯了吗?我活得不耐烦了吗?我跟你说我把我家拆了我爸都不会揍我,但我对沈惊蛰图谋不轨,我爸能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沐阳犹豫了,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林叔叔真的能干出来。
他母亲蒋洁女士当年是去见过惊蛰的妈妈的,当时就是为了怕好闺蜜的老公借报恩之名行不轨之实,但就见了一面,回来就说,这俩人不可能。
蒋洁生平就讨厌那种傲气冲天的人,恰恰沈寒栖就是那种,还是那种表面和气傲在骨子里的,她并不太喜欢那人,但一边讨厌一边也忍不住夸了句:“普通男人不会靠近她,也不敢。她也看不上。”
她那种人,拿揣度的眼光去把她和任何男人联系上,都像是一种亵渎。
她有爱人,她提起爱人的时候眉目会柔和一些,而且似乎眼里容不下除此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蒋洁对她所有的印象,时隔多年她提起沈寒栖仍是不喜欢,但不喜欢也会赞赏一句很特别的女人。
林正泽对她一直是尊敬有加的,所以他对惊蛰非常上心,带人来南临,也是为了惊蛰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有更好的前途,将来奶奶不在了,也能过得更好一点。
江扬和陈沐阳对视一眼,半信半疑。
三个人在操场上的草地坐着,25和26班又是联合体育课,解散了,自由活动时间。
惊蛰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骁余光看到好几次,最后忍不住冲她勾了勾手。
惊蛰跟身边人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跑着过来了,她蹲在林骁的脚边,吞咽了口唾沫,最后终于忍不住拿手捂了下他衣领上的破洞,问出了今天一直想问的问题:“哥,你衣服是破了,还是就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