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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段时间,都不太懂这句话,但一直都把它记在心里。”
说完,她低头望着张平宣:殿下,我曾经也被男人们无礼地对待,如果我还能奚落你,那我就是猪狗不如。殿下不要不怕,我只要在,就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对你说出侮辱的话。沐浴好吗?水都要凉了。”
张平宣哑然。
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柔弱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地和张铎有些像。
张平宣忽然有些想明白,为什么当年徐婉那样责罚张铎,张铎还是要去见她。
他和席银一样,人生里没有太多的私仇,恣意地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不在意是非对错,只求心安理得。
“对……”
她吐了一个字,后面的连个字却哽在喉咙里,一时说不出口。
席银挽了挽她耳边的碎发,像是知道她的窘迫一般,开口轻声道:“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啊,我受不起。我扶你去沐浴。”
水汽氤氲在帷帐后面,时隔数月之久,所有的狼狈,不甘,愧疚,委屈,终于一股脑地被埋入了干净无情的热水中。
张平宣闭着眼睛,用帕子用力地搓着肩膀手臂,哪怕搓得皮肤发红发痒,也全然不在乎。
席银隔着水汽,静静地看着她露在水外的背脊和肩脖。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那养护地极好的皮肤上,满是淤青和伤痕,以至于她自己在搓洗的时候,也忍不住皱眉。然而,她似乎根本不肯对自己留情。
“我替你擦背后……”
说着,席银抬臂挽起袖子,接过了她手上的帕子。
与此同时,张平宣也在她的手上看到一道伤痕,有些旧了,颜色很淡,面儿却不小。
“这是……什么……”
席银低头看了眼,轻道:“哦,雪龙沙咬的。”
说完,她忍不住又笑了一声,“同样的地方,陛下也有一个。”
“什么。”
席银一面小心地替她擦拭伤处,一面应道:“报复他的时候,我咬的,两年了,一直没散。”
张平宣闭着眼睛,突然问道:“你喜欢张铎吗?”
席银点了点头,面上露了一抹淡淡的红,“嗯…有一点。”
“那岑照呢。”
席银重新拧了一把帕子,抬头道:“以前……是爱慕。因为他会奏古琴,会吟诗,知道好多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从来不骂我,总是那么温温和和地坐在青庐里,夸我做的饭好吃,衣服洗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