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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估量他受伤的程度。
他本以为这家伙伤势不算特别重,实际看起来他完全没得指望,身上布满淤青,差不多快晕死过去了。他的神智也不大清晰。在监察的腰间紧绷着很多条皮带子,从桌面上下穿过,手脚也都套着镣铐。
由于体型原因,套得颇有些勉强。
“你害怕吗,嗯?”宁永学故作凶狠地提问。他一边问,一边凑得更近。
模糊的声响通过抹布传了出来。
“你们这帮......”
很好,监察视线模糊,听力也有衰减,看不到自己是谁,也听不清自己的说话声,——他事后更不会知道自己挨了宁永学一棍。
“闭上你的臭嘴,你以为自己还在审讯室吗?”秃子高声喊道,“等你身上的烂肉变成筛子,你就去棺材里审蚯蚓吧!你一定不知道,你招惹的人非常危险!”
“你马上就知道害怕了!”
宁永学一边高声叫喊,堪称声嘶力竭,一边挥下木棍,打在监察不足以致命的腹部。不过,他挥得相当用力。
木棍径直断裂,满是木刺的尖锐斜面从断口现出,几乎震得他虎口发麻。
宁永学听到监察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自己则“吓”得踉跄后退,——一步,两步,接着绊在扔了满地的杂物堆上。
他闷哼一声,仿佛扭伤脚踝。他在岑寂愉快的大笑和秃子的嘀咕声中摔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想伸手支撑,却没能撑住,脚底不停打滑。他神色惊恐,表情也可称作心有余悸。
元庆见状皱了下眉,朝木桌上的俘虏矮身过去。
他一定是想确认生命迹象,看看监察有没有被宁永学失手打死。
看到壮汉从自己身旁经过,宁永学不言不语地侧过身,蓄积力量。
他双手持握木棍,把尖锐的破裂口倾斜着往上扎,从元庆厚实的下巴捅了进去,——非常用力,跟他在狩猎途中捅陷阱里的野兽没区别。
木棍尖端一直没入口腔,贯穿嘴巴,直抵脑门。
宁永学探身抽出步枪,单手下了保险,对着笑容戛然而止的岑寂扣下扳机。他嘴里破了个窟窿,舌头被打穿了,手本能地往上捂,想止住自己不停喷涌的血浆。
“我希望你能少笑点,怪渗人的。”宁永学拍拍土,站起身来。
说完又是一枪。
岑寂的额头也被开了个窟窿,毫无反应地往后倒去。
“你他妈——!”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