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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却仍旧克制着未曾打开过那小小一枚木盒。
这终究是小郡主心心念念的大哥哥所赠,于这小团子而言大约弥足珍贵。
未有这位小祖宗的首肯,岂可擅动。
傅长凛按揉着她肩胛的关节,正欲开口说些甚么,却见小郡主忽然挣开他的手,执意取了那枚木盒来。
他浑身一僵,极贪恋地回味过掌心柔软的触感,收回了那只被她挣开的手。
小郡主抓了那木盒,却忽然极乖软地团回他怀中。
初晨时寝房里仍有凉气侵袭,傅长凛一手环住她,另一手扯了绒毯,将自己与这娇生惯养的小祖宗一同包裹其中。
小郡主颠三倒四地扒拉开一点缝隙,探出那双柔嫩热乎的手,打开了那枚木盒呈于他眼前。
却是一缕质地极佳的琴弦。
“这是我幼时抓周,从一众胭脂与金玉里抓出来的。”
小郡主常会不自觉地歪一歪脑袋,像是某种不懂设防的幼兽一样。
她唇瓣透红,仰头时隐约可窥见颈间错乱而暧昧的红痕:“依天和城古时的风俗,成婚时便该将这信物交予你的。”
傅长凛自幼生于天和城,自然明白她所指为何。
这实在是个极老的传统了。
两姓婚姻,纳征后女方的回礼中应附随信物。
那时天和城里讲究一些的大户人家,便时常将女子抓周之物好生留存,作来日嫁娶的信物。
这大约是同江南埋下的女儿红一样的寓意。
如此一来,这场婚礼才算得上真正的圆满无缺。
傅长凛忽然盖住她的眼睛,轻柔且克制地贴上了她的唇瓣。
小郡主眼前骤然晦暗一片,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只隐隐捕捉到他温热的呼吸与极沉着的心跳。
“此生足矣,无憾无缺。”
他说。
丞相府一贯是轻车简从的风格,只是自迎了这么一位金尊玉贵的小郡主入门之后,却似乎开始格外铺张招摇起来。
小郡主窝在宽大且绵软的云榻里,辘辘的行车声被雕花簇锦的窗牖隔绝。
车马走的是官道,又行得轻快且平缓,近乎察觉不出半点颠簸来。
傅长凛整日与她腻在一起,却不知何时已将万事安排得妥当。
她本想将云团与那只还未取名的雪兔一并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