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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嫌他身上血气太重,捏着鼻子挪开一点距离,专心侍弄着篝火道:“你这条命,我不稀罕。”
她烤了点干粮递到男人面前:“只是别死在我跟前,碍眼。”
傅长凛静静望一眼小郡主轻巧疏离的容色,却莫名回想起了少年时那个泪眼汪汪的小团子。
彼时小郡主实在很好懂,像是天真弱小的幼兽一样全心信赖着他,毫不吝啬于向他展露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命门。
而今却仿佛披上了一身坚不可摧的铠甲,再不肯披露分毫的柔意。
傅长凛呼吸微窒,那只接过食物的手难以察觉地轻颤一下。
“糯糯……”
他亲手断送了小郡主全然交付的赤诚与真心,把那样一个乖软又温柔的小漂亮,生生逼成了如今浑身带刺的模样。
他自作的孽,合该自己来尝。
傅长凛阖了阖眼眸,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勉强坐起身,将小郡主上下打量一圈,确认这小祖宗仍旧是全须全尾,半根头发丝都未少。
干粮潦草果了腹,傅长凛从包裹中取了竹筒,当做容器架在篝火之上,煮了些山泉水来。
凛冬的山林间遍是彻骨的寒。
少女盘膝而坐,半缩进卷起帷幕的营帐中,模样乖巧地烤着火。
泼墨一般的云鬓慵懒凌乱地披在肩上,仍是当年那个京中称道的小漂亮。
傅长凛只定定这样瞧着她隐约多了点嫩肉的脸颊,仿佛心脏都被全然填满。
他面不改色地洗净了伤口,将采来的药草碾碎敷在伤口上。
小郡主仔细复盘过昨夜的险情。
她虽没甚么经验,却至少晓得雪豹昼伏夜出的习性。
昨日回营地时不过将将擦黑,全然没有机会招惹这么一只本就鲜少伤人的巨兽。
何况林中猛兽大多领地意识极强,照常理推算,昨日她与白偏墨途经之处,该是那只捕猎仙鹿的猛虎所占的领地。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雪豹,为何会平白无故地违背天性,踏足别的猛兽的领地。
小郡主颦蹙着黛眉,正双手捧着下颌出神,忽然有一道暗哑的男声凑近半分:“糯糯。”
小郡主一时间耳尖微痒,错乱地与他错开一点距离。
傅长凛盘膝坐在她身侧,略微俯下身来与她平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