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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说的氛围在夜色中游荡,微妙与暧昧丛生,淡淡的,却又格外汹涌。
可惜许昭意很不清醒,根本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她搂紧了他的脖颈,头枕在他的肩上滚了滚,重复着他的话,费解又茫然,“男人的喉结不能乱——”小声疑惑道,“可是女的也没有喉结啊?”
温热的呼吸凌迟着他,梁靖川被许昭意折磨得发疯。
“……你别说话了。”他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心烦意乱地闭了闭眼睛,嗓音里透着点燥。
许昭意哦了声,往他肩颈间埋了埋脑袋,似乎有些委屈,“你是不是不喜欢昭昭了?”
她的声音低了低,脑袋继续往他身上埋,“你觉得昭昭烦,你嫌昭昭吵。”
即使逻辑乱得一塌糊涂,也没影响她伶牙俐齿。
“没有,”梁靖川啼笑皆非,深觉自己不该跟她较真,“我没这个意思,怕你累到了成吗,小祖宗?”
灯笼的红晕拨开浓重的夜色,翠屏胡同只能步行来去,他背着她平稳地往外走。胡同口附近是聿公馆,盛开着大片的玫瑰,微风从巷口拂面而来,捎带着热意和淡淡的幽香。
才乖巧了一小会儿的许昭意,不安地挪动了下,抬起脸颊,“你放我下来。”
“怎么了?”
许昭意没回答,只是扯了扯他的衣领,重复着“我要下来”。
很醉酒的人很难讲通道理,梁靖川没奈何,轻轻将她放下来。
许昭意刚一站稳,就朝着花圃小跑过去,晃晃悠悠又迫不及待。及踝的裙摆随风卷起,在脚边摇曳生姿。
“你慢点,别跑。”梁靖川紧随其后,见她伸手去折玫瑰,眼疾手快地去拦,“小心!”
差点没拉住她。
梁靖川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腕,拢到了身前,“说了让你别乱动,扎手。”
“你干嘛啊?”许昭意还在试图挣扎,“我要玫瑰花!”
刚出了巷口的赵观良,被眼前这一幕炸得不轻,“小仙女醉酒还挺特立独行,这是表演‘采花大盗’?”
疯了疯了。
“帮个忙,”梁靖川一手捉着许昭意手腕,一手抽出张卡撂过去,“你进去赔钱,密码6个0。”
赵观良眼睛都瞪圆了,看着梁靖川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小仙女不清醒,把你也给传染上了?”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梁靖川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眼风都没掠过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