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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询问落地,杨珊就跟被人卡住了脖子的老母鸡似的,没了半点儿声响,就此,姜临若是还看不出什么,那当真是他瞎了。
见杨山不言语,姜临怒火喷张,扬手就将她刚刚扔过来的毛巾扔了回去,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道还是不同的。
杨珊那一扔于姜临或许不痛不痒。
可姜临这一扔,如同打脸。
“他杨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允他职位,对他在公司做的肮脏事儿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给他三分脸面他就能登门打我姜家人了?谁给他杖的势?”
姜临并非不知晓杨浒在公司做的那些龌龊事儿,不过是看在杨珊的面子上,给他三分薄面,可给他三分薄面并不见得就能忍受他的为非作歹。
杨浒最后一句谁给他杖的势,无疑是在询问杨珊。
这话,就差赤裸裸的说明是杨珊给他撑了腰。
“我允他副总的位置,他得感恩戴德的坐上去,我若让他下来,他得马不停蹄的给老子滚下来,是心有不甘还是不识好歹?敢登门造势,丢我姜家脸面?绑架我姜家姑娘?”
言罢,姜临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她径直进了卫生间。
不日之前,姜慕晚擒着冷意森森的笑问她:“你有多懂我父亲这个人?”
她如何回的?她颇为傲娇开口:“我与你父亲同床共枕二十余载,你觉得我有多懂?”
姜慕晚浅笑了声,温温开口:“这世间最不缺的便看似恩爱实则同床异梦的夫妻。”
起初,她觉得姜慕晚这话,实在是无稽之谈。
可今日。见到姜临冷声质问自己时,她隐隐有种感觉。
那种感觉,直道他拿着毛巾狠狠的甩到自己脸上时,才敢确定。
或许,她当真并不太懂姜临这个号人。
是以姜慕晚唇边那抹似有似无的嘲笑在那时才会这么明显。
浴室内哗哗流水声传来,杨珊披着半干半湿的头发站在屋子中间。
此时她才渐渐想明白,她不懂,但姜慕晚懂。
她何其好手段?
仅是一个巴掌,便赢得了这一切。
天时地利人和她样样算计到位。
她比任何人都知晓姜家人最在乎什么,顺着他们的逆骨而上,不用自己亲自动手都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四月,夜风说凉不凉,说暖不暖,但此时,杨珊站在这个屋子里,却暗暗发抖。
只因姜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