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画舫揭身世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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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拒了饮酒之事,却未拒绝入舫。
“若是荀记得不错,大将军可是千杯不醉之人,区区几杯仙人醉,怎会醉了大将军?且如今天色已晚,纵是有事也可待明日,又何来误事一说?”
谢荀不轻不重挑着司马赋及话中漏洞,须臾笑而又言:“莫不是大将军久于沾酒便醉之人为伍,一番下来,酒量也变得不好了?”
谢荀言罢,兀然只觉眼前人一双寒眸凌厉刺来,如仞,似锥。
“你怎知月玦沾酒便醉?可是谢容告之你?”
司马赋及声色如霜,月玦沾酒便醉之事只他与谢容知晓,谢荀怎会知此事?
“大将军这般眼神看荀是何意?荀只是说将军久与沾酒便醉之人为伍,并未指名道姓说那人便是玦太子。如今你这番言语,可是自行对号入座?”
谢荀唇角勾着一味笑,笑中颇是洞悉之意。司马赋及知晓,他虽未指名道姓,言语中暗指之人,分明就是月玦。
司马寒眸如冬,谢荀眼波似春,四目相望间是冷与暖,水与火的碰撞。
“现在,是叫你长琴合适,还是谢荀为妥?”
良久,司马赋及沉言一问,冷声方落,便闻一声泊然朗笑鸣于耳畔,久久不息。
“荀曾说过,你我不过天地之间无栖之禽,姓甚名谁,又有何妨?长琴也好,谢荀也罢,大将军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
言语之际,谢荀抬脚略近司马,贴于其身畔浅笑轻喃,将心头半句吐入风中,“不过,荀更喜将军,喊我之卿。”
低沉一句伴着檀香传入司马赋及耳中,玄靴轻撤欲退半步,却被谢荀一把扯了领口前襟,进也不是,退亦不得。
“你不是想知晓我如何知道月玦沾酒便醉这一缺肋吗?入舫,入舫我便告诉你。莫要让我知道,你是不敢与我同饮。”
谢荀低缓笑言一句,骨指舒展,将司马赋及被抓皱的衣衫抚平,未几,玄衣一转轻飘进了画舫之中。
谢荀进得画舫之后便坐了船舷左侧舫凳上,身前紫檀桌案上,果品佳肴,温热美酒,琳琅陈布。
烘人暖意共着仙人醉醇香酒气将谢荀裹挟其中,狐眸眼底压着的寒色消褪去了三分。
“家主,那人会应家主之邀进的舫来吗?”童儿偎在谢荀身侧,清脆脆问了一句。
“会的。”谢荀浅笑,眸中闪着一抹晦光,“言及月玦之事,纵是此船是渡向黄泉之舟,他亦甘而身往。”
谢荀话音方落,便听舫门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