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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肯定是这样没错。
但同样,一旦将体系界定、研发并制造出来,只要这领域没有完全被淘汰、从社会生产中消亡,fsci编制,差不多就是‘一劳永逸’:
一旦编码方案完成,除非人类对客观世界运行规律的认识,有了颠覆性的改变,才需要去修订。”
西蒙先生的话,方然很认同,他点头并附和了几句。
fsci不管本身多么复杂难懂,正如fscii、或其他任何既有的底层体系,一旦编制完成,就几乎没有更改、完善的必要。
不论什么时代,fscii码表中的0x41始终都代表“a”。
联邦标准信息测度码,乃至以其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体系,最重要的应用场合是计算机、信息系统与国际互联网,基础却是人类有史以来积累的一切科学理论,这样的体系,大方向的正确性是毋庸置疑,而且,也不会因为新的科学发现而被颠覆。
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人类的科学理论,时常更新,旧的理论被证伪、新的理论被建立,是经常出现的情形。
但新的理论,却往往是旧理论的一种延伸、拓展,而不会将其完全颠覆。
时间追溯到几百年前,对客观世界的物质运动,人们信奉的是牛顿体系,今天则更深刻的认识到,牛顿体系只是相对论在低速、宏观情形下的一种近似,但这种近似,却并非原则性的错误,时至今日也仍然有相当的应用价值。
建立在科学体系之上的fsci也有一样的特征,大量编码、规范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不过在说话时,悲观的情绪,却不经意间流露于方然的字里行间:
“的确如此,与旧时代的数据规范、体系相比,fsci普适性是极强的。
至于新的理论体系,最近几十年,恐怕难有实质性的突破,不仅联邦的基础科学投入一直在下降,理论物理等领域,也似乎还没找到任何突破口。”
“情况确乎如此。
对人类而言,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对fsci系的构建,却恰恰相反。”
赫伯特*西蒙的话,让方然明白,为人平和的项目负责人对未来也并不怎样乐观,只不过是因为淡泊的性格而不形于色。
边吃饭边闲谈,简单的晚餐很快结束,西蒙先生又饶有兴致的请方然和ely参观了自家储藏室,从堆满野战自热食品的储物箱,到工质多样化的燃料电池机组,还问起方然,他有没有在公寓里、或者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