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何曾梦中(三十六)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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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龙族又来了。
如果不是宁夏是处于被侵略的一方,她大概还能够更客观地评价对方报仇雪恨的恒心。
她也是上过幼学堂的鸟,对于龙凤那段过去耳熟能详,也有些想法。
无论当权者怎么美化也是摆脱不掉血淋淋的背景,也无法否认自家的霸权的确是建立在别家的尸骨身上的事实。
但当这件事真的烧到她的头上,也不由自主自私起来,怨恨破坏了她生活的“入侵者”。
也许是之前的生活太安逸。宁夏对如今一触即发的局势有些惶恐,患得患失,生怕在睡梦中无端端就告别此世。
族地里的族人也惶惶不可终日,走在街上都行色匆匆,就连纨绔子弟都不遛猫逗狗了,安安分分地缩在家里。
席家的气氛也同样糟糕,不,或者是更糟糕。因为他们的大爷,正好处于边界守卫,正面迎上了战争。
为着此时,平日里乐呵呵的席太翁最近每日都愁眉苦展,把自个儿困在房间里,只出席必要的会议。
二叔三叔每日都行色匆匆,神龙不见首尾,繁琐的族务都落到了宁夏这个目前唯一长成的子嗣身上。
比起别人,宁夏的压力不见得要小,因为她的父亲正对着前线,随时都有可能牺牲。
宁夏不敢想这个可能,也拒绝去想。只是偶尔夜半的时候常常会被警醒,不知所措。
日子就这样在这样恐慌压抑的气氛中流过。
越来越多的牺牲者名单从前线传回来,街上时时有几支哭嚎的队伍擦肩而过。又不断地从后方抽调新的青壮前去,每天都有丧礼举行。
父亲仍然没有消息,不是好事,也不是坏事。宁夏等鸟无能为力,只能着急地等待亲人的消息,祈求战争早日结束。
某一天,宁夏再度接到了陆家的信函。
这回并不是邀请函,而是一封信。信纸上的字是用血液写成的,在白色的信封上触目惊心。
宁夏封存多年的心有了些意动,没有立马叫仆人扔掉。
她破天荒地见了那个信使,百年来唯一的一次。
送信的家伙是陆威。她都有些认不出来,认不出眼前沉默寡言,神情坚毅的家伙会是当年那个口花花的“反派”。
“阿兄他去了前线。这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说自己也许不能活了,托我送过来。”
宁夏用指尖摸索信封,没作声。
“你就看看吧。当年之事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