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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上去像在故意找茬似的。
滕玉意若无其事直起身:“我瞧世子脸色不大好,随便问一问。”
“劳滕娘子‘随口’问一句,我好得很。”
蔺承佑话虽这么说,却猛地咳嗽起来,边咳边朝径直朝东廊深处走,经过滕玉意时,脚步丝毫未停留,看样子打算直接回后院了。
绝圣和弃智不由着了慌,师兄先前只是发烧,怎么一下子咳嗽得这般厉害。
“师兄,要不你别出去办案了,你瞧你,又开始咳嗽了。师公说了,哪怕只是伤风也断不可小视。”
“不碍事,死不了。”蔺承佑满不在乎地说,但他分明在强撑,因为话未说完,又重重咳了几下。
滕玉意眼睛望着绝圣和弃智,耳朵里却装满了蔺承佑的咳嗽声,发热加上咳嗽,这绝不是简单的伤风,若是掉以轻心,说不定肺里会落下病根儿。
眼看蔺承佑要走远,滕玉意忽道:“我有个治伤风的方子——”
蔺承佑身形稍顿。
“熬汤服下,很快就会见好,小时候我伤风咳嗽就会用这方子治,几乎百试百灵。”滕玉意望着蔺承佑的背影,“世子,要不你也试试。”
蔺承佑没回头,嘴里问:“有这么灵吗?”
话未说完,再次咳起来,这回不只咳,还带点喘意了。
滕玉意赶忙让端福去抓药。
“灵不灵的,反正药性温和,对症的话,喝上一剂就好了。”滕玉意说,“就是熬药的时候有点麻烦,得让绝圣和弃智全程盯着。”
蔺承佑故意蹙了蹙眉:“太麻烦就不必了,他们心粗,别白白浪费了滕娘子的药方。我身子骨好得很,大不了多咳几日。”
说话间继续往前走,但他显然身乏力虚,走起路来浑不似平日那样轻健如风。
这何止是伤风,看上去连元气都受损了。
滕玉意忙对绝圣和弃智说:“我教你们如何熬药。”
廊下架起了红泥炉子,炉上咕嘟嘟地熬着药,药汤翻滚,雾气氤氲。
滕玉意和绝圣弃智围坐在炉边,一眼不眨地盯着炉子里的火。
这方子里有好几味药极其娇贵,风力、炭气、汤多汤寡……样样都有讲究。
熬老了也不行,熬不到时候也不行,总之须臾不能离人。
滕玉意生恐绝圣和弃智分神,全程在边上盯着。
屋子里,蔺承佑仍在咳嗽。
清虚子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