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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理不管身份多尊贵,众族叔都占着,即便有人给他布座位,他也不肯失礼落座。
连他都站着,其他斜王辈的沈家子孙,也只能都站着。等到再小一辈,连灵堂上站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院子里列队举哀。
沈瑞没有密集恐惧症,可眼见着老中青形形色色的族亲,也忍不住有些眼晕。有些人本主的记忆力有印象,更多的人都记得模糊。
沈举人眼圈发黑,面带憔悴,站着与几位老太爷、太爷说话。沈瑾站在一旁,搀扶着沈举人,不时向门口张望。
见到沈瑞、沈全过来,沈瑾忙招手,示意两人上去。
沈举人察觉,回头看到两人,立时火起,没有理会沈全,冲着沈瑞冷哼道:“混账东西,大家都忙着,哪里躲懒去了,还不来见过诸位亲长!”
众目睽睽之下,沈瑞哪里能认“躲懒”的罪名,似是掩饰地用袖子揉了揉眼睛,低头道:“儿子……儿子……回了趟房……”
话没收完,沈瑞的眼睛就跟开了水闸似的,喷涌而去。
呜呼,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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