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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分定族姓’此政,料孟公还不会提出请求实施,那就且等晋公还师,再弹劾崔瀚,亦不为晚!……我等也正好可趁这段时间,看看还能不能寻到崔瀚的其它把柄。”
蒲洛孤点头说道:“老仇说的在理。老苟,你性子急,我打南阳的这段日子,你可别把咱们打算弹劾崔瀚的这件事给泄露出去,一旦走漏风声,可就不好办,起不到奇兵突起之效了。”
苟雄不满地心道,“老苟、老苟,整天叫我老苟!”应道,“何劳晋公嘱咐!我自是晓得轻重!”
仇泰下拜说道:“桓若不过是个质羊小儿,焉得与晋公雄才相较?晋公此取南阳,必然旗开得胜!下官与骁骑在邺城为晋公提前备下酒宴,等公班师,给公洗尘!”
苟雄怔了怔,转目仇泰,说道:“小仇,什么叫‘只养小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仇泰说道:“我说的不是‘只养小儿’,是‘质羊’,人质的质,羊马的羊。”
“‘质羊小儿’?什么意思?”
仇泰说道:“骁骑不知么?这是桓若少年时的一段故事。”
“我知道还问你作甚?小仇,什么故事,为何叫‘质羊小儿’?你说给我听听。”
仇泰笑道:“桓蒙之父亡故得早,其父亲死时,桓蒙才十五岁,诸弟更小,当时他们家贫,而其母患病,需吃羊以解,无钱买羊,桓蒙因乃以桓若做质,与羊主换羊。却羊主不要桓若要抵押品,言说反愿为桓家养买德郎,——买德,是环桓若的小字。故而我说他是质羊小儿。”
苟雄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如此说来,桓若却是价只如一只羊而已!区区一只羊,又哪里是晋公的对手?晋公这次打南阳,定然是能为我大秦开疆,再立大功了!”
说到这里,他亦揖了一揖,冲蒲洛孤行了个礼,然后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闻道江左唐女温婉,与我北地妇人大不相类,荆州兵中或有营妓,晋公这回打南阳,若是能从中掳到些唐女,回来时可别忘了给老苟几个!叫俺老苟也尝尝,什么叫温婉的滋味!”
“少不了你的!”
蒲洛孤一笑,起身离宴,翻身上马,拿马鞭在手,朝苟雄、仇泰等人略施一礼,说道:“君等不必再送,便都请回吧!”
二十多岁的蒲洛孤,此时戎装在身,近午的灿烂夏日下,把他身上的铠甲映照得熠熠生辉,配上八尺高的白马,端得飒爽,恍惚间,使仇泰、苟雄等人想起了当年蒲茂领兵时的英姿。
蒲洛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