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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阵,就算是再敢战的兵士,可能也会忐忑不安,这个时候,就必须带队的将校冲战在前,不但冲战在前,而且还得把当面的敌阵打开一个缝隙,以振奋、鼓舞参战兵士的勇气和斗志。
安崇对此,是非常了然的。
因此,那二十甲骑退回,他却不退。
只见安崇把骑槊挂於马侧,取铁槌在手,催促战马,不减奔速,——他所骑之马出自定西的太马营,久经训练,不像普通的战马,看到盾牌、长槊等障碍物,会不听从主人的命令,自行驻足不前,或改道绕走,——人、马合一,安崇伏身马上,觑准前头秦阵的槊尖,挥动铁槌,把那正当其前的两杆敌槊顿时打歪,随之,披挂铁铠的战马撞上了挡路的敌阵盾牌。
马重千余斤,加上马铠、人、人甲的重量,两千来斤,借助奔跑的惯性,冲击力是相当大的。
被安崇坐骑撞到的秦阵盾牌,其后的盾牌手顶不住这股冲力,立时被撞得向后摔出老远,连带着,碰倒了列於其后的步槊手、弓弩手。刀斧手站得位置较远,没有被碰到。那盾牌手倒在地上,胸腔凹陷,口吐鲜血,已是不得活了。按照平时的训练,刀斧手捡起他的盾牌,与爬起来的步槊手、弓弩手等一起,赶紧朝前顶去;同时,那被撞翻盾牌手左右的盾牌手,也向缺口靠拢,快速地调整阵型;附近的步槊手、弓弩手,齐齐向安崇及其坐骑刺槊、射箭。
撞上盾牌以后,安崇坐骑的马速已减,跑动不开,瞬时间,其人、其马,中箭矢十数,亏得甲厚,这些箭矢都没能透入;而刺来的步槊,因其槊锋狭锐而长,穿透力强,则有一杆长槊刺进了安崇的左肋,不过刺入的不深。安崇回顾身后,奋声喝令:“进!”
二百甲士闻令而进,俱皆把奔跑的速度提到最快,喊杀着冲将过来。
……
安崇等鏖战的位置向东,约里许,便是吕阵的中军。
吕明身为主将,此时此刻,需要以镇定自若示人,他蔑视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顾看左右,指令一将,令道,“取其首级来!”被令之将不是别人,正是其弟弟吕武。
吕武应诺。
吕明唤他近前,面授机宜,说道:“那突我阵之陇将,虽尚不知是谁,但既被莘幼著遣出,想必是定西的猛将。你去之后,不要与他缠斗,我给你强弩手百名,配以穿甲箭,足可透其铠甲。你只需射他便可。”
吕武是吕明的弟弟,他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去冒险,已有万全之计。
吕武便引弩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