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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老夫亦跟着久候。你老氾架子挺大!”
建康是从酒泉分出的侨郡,乐涫离酒泉的郡治不到二百里;西海郡是陇州最北边的郡,深入大漠,位在弱水终端汇入的西海,也即居延泽的南边,离乐涫五百里。杜亚以为他已是晚至,到了才发现,强中自有强中手,原来最牛气的是氾丹。
两人下楼,命车折返,回到郡府。
莘迩与杜亚食罢。
杜亚说道:“督君,虽有北宫将军在郡,然北虏上月刚抄掠过边民,我守土有责,不可久离郡界。大王有何军令,便请督君出示罢。”
杜亚昨天下午到的建康郡,莘迩尚未与他详谈请他来的具体军务。
一个久候不至,一个才来就急着走。
莘迩在泽边数冒险境,险把命都丢掉,拼死拼活地终於帮令狐奉杀出一片天,擢官五品,执掌一郡,以为“功夫不费有心人”,总算可以稍作轻松了,回顾到郡以来,却不意下有郡吏不恭,现外有杜亚、氾丹傲慢,还是“不能使他开心颜”。
他微笑着看了杜亚一眼,心中骂了一句“他娘的”。
可是,杜亚言之在理。按照规制,郡县的长吏不能擅离界内,杜亚之所以大老远的从西海跑来,是因为莘迩代转了令狐奉的王令,那么赶紧把公务办完,他着急回郡委实无可厚非。
“主上的军令我在公文中已大概给杜君说过。”
“是。”
“主要两条。一则,有关柔然;二者,有关卢水胡。”
“不错。”
这些是莘迩在公文中说过的,但令狐奉具体要三郡干的事情,他出於谨慎,没有在公文中提。
杜亚提起精神,听莘迩往下讲,听他讲道:“主上的意思是,於今开春,首要防备柔然掠粮扰民;其次,主上欲将卢水胡五落抽一,用作屯、牧,以充国实。”
听完,杜亚色变说道:“主上要抽赀虏屯、牧?这、这,不怕激起胡乱么?”
柔然就是杜亚口中的“北虏”;北虏是蔑称,柔然是其部落的自称。
卢水胡与赀虏,如柔然与北虏相同;赀虏也是蔑称。
“赀”是匈奴人对奴隶的称呼。
说到奴隶,卢水胡和柔然虽然是两个来历、兴起时间与活动区域均不同的胡夷群体,但在一点上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祖先皆曾是北方某个草原霸主的奴从部落。
卢水胡的祖先早前是匈奴人的奴从种落,匈奴人的王国灭亡后,他们到了陇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