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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的胸前。
骑槊的槊锋长达两尺,锐利而尖,有破甲的效果,但勿干长盛的铠甲厚,未能刺入太深,勿干长盛没怎么负伤,他的坐骑的马甲也精,也无有受伤,不过挨了一下重击,其马不免吃痛,朝边上跳开,扬脖嘶鸣。
借此机会,赵染干搭手,拽住了周宪坐骑的辔头,两人并骑回撤。
从周宪出城的百骑、从赵染干出城的亲兵们,不多缠斗,也脱离了战场,朝城门撤退。
赵染干未著铠甲,相貌被勿干长盛看着。赵染干被苟雄俘虏后,勿干长盛见过他,认出了他是何人,喜出望外,怎会放他走掉?一面高声喝叫:“那是赵染干,休要放走了他!”一面引带诸氐骑相追。
城洞处的李亮看去,百余骑的铁弗骑兵,这个时候,却是留下了四五具战死的尸体和徘徊哀鸣主人尸体旁的战马,在城外的旷野上,被才二十来骑的氐骑追得落荒逃窜。李亮惊诧心道:“那氐骑带头之人是谁?如此骁勇!”指挥城洞的守卒射出弩矢,掩护赵染干、周宪等败回。
弓箭可以不当回事,近距离射出的弩矢就不得不给几分尊重了。受弩矢所阻,勿干长盛等氐骑无法接近,只得不甘心地逡巡於弩矢的射程以外,眼睁睁地看赵染干等回入城中。
赵染干等入到城洞,城门马上关闭。
李亮拉住赵染干的坐骑,仰脸埋怨,说道:“君侯!怎么能甲衣都不穿,就轻身冒险?君侯若有个好歹,末将如何向张将军、莘公交代?”
赵染干刺向勿干长盛坐骑和胸前的时候,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把虎口都给挣开了,血顺着手往下滴。他跳下马,扶周宪从坐骑上下来,问道:“额尔古涅,伤得重么?”
周宪惭愧地说道:“没能为大率取苟儿首级,末将无能!”
“与你对战那氐虏,善用铁槌,必是苟儿帐下的勇士勿干长盛!你败於他手,不丢人!”赵染干再次问道,“你伤得重么?”
勿干长盛之名,周宪久闻,知道了是败在他的手下,遂不再多说,脱掉兜鍪,擦去嘴角的鲜血,摸了摸腰间,他腰间的铠甲被勿干长盛的铁槌打出了一个凹陷,答道:“伤得不重。”
李亮说道:“好在救回了周校尉!君侯,下次万万不可再这般犯险了!”
赵染干说道:“额尔古涅从小就从我身边,与我亲如兄弟,我难道能够坐视不顾?”
他这话说的情深意切,是他的心里话。
李亮心道:“自与西海侯同驻河阴,只觉他粗野性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