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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也像是在化解场面。此事情如果泄露,应该不是出於张家。
“我府中知道此事的,唯士道、景桓、长龄与老傅,士道、景桓、长龄都是口严的,老傅虽好夸夸其谈,然能分得出轻重,他四人亦断然不会宣泄此事!
“那是出於何处?”
却像陈荪、氾宽、氾丹,想不来左氏为何会态度转变,莘迩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麴爽会从谁人处闻知此事。
想了多时,莘迩吩咐,令召张龟来。
张龟来到。
堂上无有他人,莘迩把今日朝议时麴爽的异状,说与张龟。
说完,莘迩接着说道:“麴侯牢骚满腹,必事出有因。他从陇西归朝,我是第一个表请朝中,拜他为侯的,还专门挑了宣威县,给他以‘宣威’的美名。当时,他乐得不行,设宴请我,且还送了我骏马十匹,以及几样他缴获得来的冉兴王室重宝。没有原因,他绝对不会变脸地这般快!长龄,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咱们阻其女入宫的事情,被其知悉了!”
张龟惊道:“他如何得知的?”
莘迩摸着短髭,沉吟说道:“我也纳闷!要说起来,坏了陈荪议请的是张道将,可今在议事堂上,麴侯尽管对张浑也没好脸色,但亦没找他麻烦,……这一点,也很可疑。”
张龟琢磨了会儿,说道:“士道、景桓与傅公是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麴侯没找张公的麻烦,明公,会不会是张公告诉麴侯的?”
“事情已经做下,他怎会告诉麴侯?”莘迩把张浑在议事时的局促,描述给张龟听了,说道,“我料不是张公,也不是张道将。”
“那会是谁?”
莘迩好像抓住了点什么,自语说道:“麴侯知道了此事,而又不十分怪罪张公,却对我怨气冲天。张浑、张道将虽是做下了此事,然定不欲与麴侯结怨,因此不会把这事见人就……”
他眼前一亮,对张龟说道,“长龄,这件事,应是一个与我有仇,同时又与张道将交好的人泄与麴侯的!”
“有仇、交好?”
“与我有仇,所以他泄与麴侯;与张道将交好,为免麴侯迁罪,所以他为张道将开脱。”
莘迩的仇人不少,张道将交好的朋友不多。
两下结合。
这个人已然呼之欲出。
莘迩心道:“会是你么?”
想到这个人,澎湃的愧疚和负罪感就往上翻卷。几年前的那件事,那件莘迩极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