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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公主,是掩瑜阁的太监小德子,说是奉玦太子之命,将此物交给您。”
“月玦?”秦楼安放了手中茶盏,接过绿绾递过来的宣轴,“小德子人呢?”
“他将东西交给奴婢后便走了,还…还留了一句话。”
闻言,正将宣轴的秦楼安动作一僵,挑眉问道:“什么话?”
“他说…说这是玦太子送给他乖徒儿的礼…也就是您……”
“嗯?”秦楼安紧锁的眉心笼罩疑云,须臾轻哼一声:“他还真当自己是本宫师父了,果然是要飘到天上去。让本宫看看,他送的什么大礼。”
秦楼安将宣轴放于桌案上,徐徐。
绿绾好奇的探着脑袋看,只是这图越看越熟悉是怎么回事?
“公主!”绿绾惊叫一声,意识到失态,又小声道:“公主,这就是玦太子所画的西南地图。”
秦楼安将画轴全部平铺在桌案,一幅别样山水墨卷呈现于眼前,初干的墨还依稀残留着缱绻幽香。
秦楼安凝目俯视,先前听闻绿绾说月玦亲手绘制西南地图时,她虽然感叹月玦身居深阁而知天下地域之能,却没想到,他竟可将地图画的如此精妙。
南北东西标四面,阴阳八卦注八方。
山岭蔓延走势与起伏之象,河川源头与流向,西南千里河山,尽收眼底雪宣。最难的得,此图查看起来并非一般地图那般乏味,还大有山水墨画的观赏美感。
秦楼安缓缓坐回椅中,熠熠目光自洛城绵延奔赴西南,将月玦标注在图上的字,仔仔细细看一遍。
看到壶口关之时,秦楼安玉白的指,触着那三个飘逸的字出神,良久。
“绿绾,记得你与本宫说过,月玦分析西南地利之时,曾说如今骋平军驻守壶口关,形同昔日东景与西风函谷之势?”
“是,月玦太子是如此说过,还说若敌军设伏于此,恐骋平大军…”
绿绾话未说完,便被秦楼安扬手止了,她也知晓这等不吉利的话不能随便乱说。
“怪哉——”
秦楼安目闪疑星,缓缓说道:“月玦既是早就知晓驻军深谷乃兵家大忌,当初东景铁骑,又为何不在函谷关设伏以袭骋平军?凉城本乃东景之地,东景大军领帅亦应对函谷甚为了解才是,怎还会全军覆没……”
听闻自家公主之言,绿绾突然也觉得甚是奇怪。
“公主,你说会不会是月玦太子在东景朝中无甚地位,不受重视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