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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从未去过西南,又怎能绘制地图?
“绿绾,你且坐下。”秦楼安指了一旁锦凳,说道:“将掩瑜阁中月玦所说的话,尽数告诉本宫。”
此时已至晌午,伯玉端着饭菜进入书斋,见月玦凝神看着案上亲手所画地图,连他开门进来都不曾察觉。伯玉知道月玦定是在思虑什么重要之事,轻声将饭菜放在桌案上。
“伯玉。”
方要开门出去的伯玉听一声轻唤,转身挠挠脖子甚是愧疚说道:“打扰到玦太子了吧,我……”
“不曾,来的正好。”月玦浅笑,招手示意他过来:“伯玉,前些日子你曾做酸笋乌鸡汤于我,那时我曾言,笋这般鲜物多生于西南或是岭南一带,可还记得此事?”
闻言,方走至矮案前的伯玉身形一僵,面上轻松的色逝去,换了一脸沉肃。虽然他很不想再想起那些痛苦往事,然月玦问他,他不愿隐瞒。
“记得。玦太子所料不错,我确实是西南人。”
听伯玉说话的语气颇是沉重,回答亦甚是简略,只说是西南之人,并未提及是西南哪里人士,显然是不愿多言。
月玦抬眸凝看伯玉一眼,复又敛目,将所画地图递于他看。
“你既是西南人,想来对西南地域也了解些许。你且看看这地图,可有疏漏或者错误之处?”
看着月玦递上来的地图,伯玉眸中闪过一丝疑。
待将地图拿过阅看一遍后,眸中惊疑变作惊骇,伯玉蹲下身直直盯着月玦清寒的目,激动说道:“玦太子,我…我自幼便对西南地域了解甚详,说是熟稔于心亦不为过。此图比我幼时在西南王王府中见过的更为详细精妙,不知玦太子此图是哪里来的?”
“没有疏漏与错误之处?”
伯玉捧着地图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将地图反复详看数遍,见此图墨迹尚有未干之处,他知道此乃月玦适才亲手所绘。
“玦太子所画,丝毫不差。”
伯玉将手中地图缓缓放回案上,低敛着目说道:“如今西南战祸又起,可怜我西南诸郡尚未休养生息平复过来,又要遭此劫难。老天当真是瞎眼啊——”
见伯玉兀然异样的神情,月玦知晓此人身上的秘密,还远非他所知晓的。
“伯玉,适才听你说你曾于西南王王府中见过西南之境地图。想来你们卓梁王一脉,与西南王一族关系匪浅。”
“那是以前了,现在的西南王?”伯玉冷笑一声,看向月玦:“玦太子,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