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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玦言罢,皇后面上笑意愈加深远,颇是满意地微微颔首。冷厉折戟沉枪仓皇败北,温柔称王,登极眉头,独占十二分春秋。
“既是如此,那本宫便谢过玦太子了。如今天色已晚,你在昭阳殿中着实不妥,且回掩瑜阁歇息罢。”
月玦走后,皇后牵过秦楼安的手,将那双嫩如春笋的柔荑捧在掌心。
“如此娇软的红酥秀手,本该拈花调琴,为夫绾发执冠,不沾红腥黑恶。”
皇后声音柔若春风,吹进秦楼安心中,撩拨起一池心水,涟漪轻荡间,漾起的不是女儿家的羞,而是叠砌满心的疑。
“母后,您怎么了?”秦楼安轻蹙着眉,“可是在怪罪孩儿耍弄手段之事?”
“怎会?”皇后浅笑,轻抚秦楼安手掌:“今晚本宫亦亲自见识了那些人的狂妄凶残,安儿能降住他们,是为宫中除去一大祸患。且说起手段,也并非是绝对坏,便要看耍弄之人,其心是恶是善。只是让你一个女儿家做这等事,本宫知晓后,难免心疼。”
“母后多虑了。”秦楼安灿然一笑,反手将皇后的掌握在手中,“他们这等小伎俩,无需孩儿劳心费神。那晚怪事初发之时,月玦便猜度是小喻子等人,儿臣只是顺此察查下去罢了。”
“月玦……”皇后低喃一声,凤眸低敛遮去目中驳杂神色,“安儿,先让你这丫头将此二人带下去罢。如今本宫身疲体倦已无力再审,还是留待明日罢。”
闻言,秦楼安示意立于一旁的绿绾将小故子与朱砂带下去。其实如今已没有必要再审,母后此番,只不过是在等月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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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了血霉呦——”
漆黑冗长的宫道,数盏宫灯蜿蜒行于猛厉寒风中,一声幽怨荡于巷道,凌乱于风中愈显凄凉。
佑德手执避尘行于最前首,身侧两旁是两个提着宫灯的小太监,身后缀行两列手执寒枪的金吾卫,队伍中间是带了手铐脚镣的“小喻子”三人。
听着身后铁链相碰砸出来的冰凉声,佑德复又一声长叹,和着一口白气自口中吐出。
“也不只是哪个不长眼的,放了你们这三个天杀的混账进宫!如今还要连累着老奴深夜送你们去天牢,这是遭的哪门子罪啊——”
一口风灌入嘴中,挤进喉咙压进腹中,佑德只觉吞了一块冰疙瘩,自肚中升起一股子的凉。
寒风乍过,小太监手中提着的宫灯猛然一晃,不慎间险些刮到地上去。
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