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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露骨。
月玦逸然一笑,眼眸之中斗转星移,行至桌案旁时,却闻一丝缱绻酒气,虽转瞬即逝,他却可辨是仙人醉。
“为何瞒她?”
月玦坐回凳上,于司马赋及之间一凳之隔。
他知晓司马此声沉言,问的乃是为何将未死之事隐瞒秦楼安。
“玦此番出事并非在玦预料之中,能活过来亦可说是命硬三分罢了。后来之所以未将假死之事告之于她——”
月玦微顿,倏尔侧眸撇看一眼正听的仔细的司马赋及,敛眸轻笑。
“近些时日公主对玦的态度有些微妙变化。无论是府中立规,还是城中查案,甚至是入宫皇后诊病,公主皆将我带至身边。虽说她有利用之意,然其不知不觉,却对我滋生出三分依赖倚靠之心。这对一个公主,尤其是对暻姳公主,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一旦依赖成瘾,纵是鸣于九天的凤,亦会堕落成笼中的雀。且玦身中恨无绝,纵是此番未死,亦不是久命之人,如何能予人一世倚靠呢。”
不悲不喜的冰凉,自月玦唇齿漫入司马赋及耳中。
“你对她倒是用心良苦。”
司马赋及沉言一句,白日里不意间瞥见的玉颈红梅兀然闪现脑海,锥入心脉戳的心窝骤窒,“怎不见你对我用几分心思?”
“嗯?”
月玦鼻音一挑,不明司马赋及后话中这股子酸是怎回事。
见司马赋及撇看他一眼,墨眸一转落向他处,留了半面清绝侧颜给他。
月玦轻嗤一笑,指撑于颌,“玦怎不知,这仙人醉中何时掺了一股醋酸味儿,莫不是大将军在哪里喝了假酒?”
听闻月玦半是打趣半是认真之言,司马赋及转眸看向他,点墨漆眉横斜着三分不可置信。
念及月玦忌酒,他便回府将沾染了酒渍的麒麟墨袍换下,没想到此人竟还能嗅得出。
“且慢。”见司马赋及一副要开口解释的模样,月玦扬声止了,“大将军在何处,与何人喝酒畅乐,那是大将军的自由,玦无权过问。适才不过是觉得赋及口中有股酸味儿,才打趣了一句。”
见月玦唇角曳着笑,司马赋及话至齿边又落回腹中。
轻缓起身往前坐了一凳,司马赋及挺直着脊背俯着月玦微阖的眸,“你当真,对我之事毫不过问?”
“怎会?”月玦抬眸星闪,“若是重要之事,你纵是想瞒我亦是瞒不住。至于其他私人之事,玦为何要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