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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不由得心下一沉。
“平身吧,安儿,你来朝龙殿寻父皇有何事?”
听得秦昊沉沉一言,似是才看到她行礼于前一般。
秦楼安站直了秀腿撑直了纤腰,面上嵌的是贵女瑾笑,神韵之间与皇后三分相似。
“父皇,儿臣此番前来是想向父皇进谏。”
秦楼安知晓佑德适才所言绝非谎话,如今父皇确实恼着母后,不过这也怪不得父皇。试问世间哪个男人知晓自己妻子心慕他人而不恼不怒?
更何况,父皇身居九五至尊之位,是天下最尊最贵之人。
伴君如伴虎,纵是她身为公主,是眼前人的亲生女儿,此时也万不能直提与昭阳殿和母后有关之事,不然天子怒火烧焚之下,殃及的便不仅是她与母后了。
“进谏?”秦昊生疑,沉声问道:“不知安儿要谏何事?”
听闻秦楼安开口未言昭阳殿与皇后之事,秦昊紧锁的眉头略略舒展。他心知肚明,那会在珠玉翠帘外,她应是将自己与皇后的对话听了去。
这等辱他龙颜折他皇尊之事被他人知晓,若不是此人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怕现在已是碎尸万断。
然纵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谈及如此之事!
“儿臣此番要上谏之事乃是恳请父皇勒旨下令,严禁西风境内种植罂子粟,严谨淬制买卖鸦膏。”
秦楼安声色淡然,不轻不重的语调响于丹楹刻桷的朝龙大殿中,平添三分庄肃之气。
见父皇本是靠于椅背上的身躯正坐挺起,看她的双目愈加晦不见底,三分惊疑与三分审视显现易见,剩下四分意味难琢。
“父皇,儿臣知道丞相张襄大人亦曾进谏过此事,想来父皇定是已知罂子粟与鸦膏之害。所以儿臣亦恳请父皇立下严旨,严禁此殃祸黎民蚀蛀国本之大害。且,此也是月玦太子生前夙愿,还望父皇恩准。”
秦楼安躬身站于案前,凤目垂敛落在自己交握端于腹前的手上。
“安儿此番前来,就为此事?”
几息之后,一声颇不以为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秦楼安抬眸看去,原是父皇已长身站起,幽深双目斜斜睥睨着她。
“父皇,此事既然值得张丞相进谏,想来已不是小事。还望父皇莫要小看小小罂子粟与鸦膏,试想若是西风百姓尽害鸦膏之瘾,农者不桑,畜者不牧,樵者不伐,商者不易,学文习经者不思中举,届时我西风不便宛如一具无魂空壳?”
秦楼安笃笃而言,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