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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安偏头看向趴在木桶边缘的粉黛,见她玩笑着向她眨了眨眼,自己竟也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她和月玦的孩子,是姓秦还是姓月?
尚未登基之前,这个问题还不存在,她想的名字都是随月玦姓。可如今她已是西风的皇帝,一国之君的子嗣竟随他人姓氏,不仅西风皇室宗族不会同意,只怕还会遭天下人耻笑,笑西风江山易主。
想了一阵没想出个所以然,秦楼安干脆将此事丢给月玦:“问孩儿他爹去!”
粉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服侍秦楼安沐浴道:“我看啊,只怕玦太子也为难。”
秦楼安:“什么为难不为难,姓秦还是姓月的,如今孩子八字没一撇,孩子他爹也不知身在何处,你有心思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样尽快赶到龙阳。”
粉黛听秦楼安如此说,担心她思念月玦心里伤感,遂不再说笑这件事。
二人洗完澡后,就早早歇下了,第二日起身下楼时天才刚刚放亮。
在一楼要了些热粥和包子,二人边吃早饭,让小二去后院将她们的马牵来。
小半刻的功夫,秦楼安手中的包子还没吃完,前去牵马的小二空着手急匆匆跑回来,站在她们桌子前嘴唇哆嗦说不清楚话,吱唔不清的叫道:“马…马……”
秦楼安见他一脸惶恐,指着后院的方向语无伦次,立即便察觉她们的马出了意外。
“我们的马怎么了?快带我去后院!”
秦楼安当先出了客栈,粉黛也意识到马出了事,揪着店小二的后衣领将他拽了出去。二人很快便在小二的带领下到了客栈后院的马厩,只见整齐两排相对的马厩里,好几匹马倒地不起,其中正好就有她和粉黛的马?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虚脱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马,秦楼安厉色看向身后的店小二。
那人闻言直摇头,苦恼道:“客官,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就是刚刚,小的一进马厩,就见好几匹马倒在地上!可小的是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们的客栈你们的马厩,你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粉黛推了小二一个趔趄,气吼道:“昨天下午可是你们说上好的草料伺候着,把我们的马喂得饱饱的!现在倒好,这马都站不起来了,还说不耽搁我们的行程!”
“这…这话确实是我们说的,可小的当真不知道这马是怎么了……”
秦楼安:“我问你,以前客栈中发生过类似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