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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许是为了不让她看到秦夜轩的死相,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与秦夜轩都是同父所出的亲兄妹,月玦从天牢将楚妖放出来后,便让她暂且到殿外回避,他一人独自走进朝龙殿面对秦夜轩。
对月玦而言,要手刃秦夜轩为杨暄报仇,简直易如反掌。
秦楼安没想到他会在殿中逗留这么许久,以为其中出了什么变数,她正要进殿一探究竟,正迎上月玦手执折扇从里面走出来。
秦楼安目光在月玦脸上打转,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变化,没有丝毫血仇得报的欣喜,反倒有一丝淡淡的忧郁积笼在眉心。
难道真的出了变故,他没有为杨暄报得了仇?
不等月玦回答,秦楼安饶过他朝殿里走去。
“秦夜轩已经死了,公主不必看他。”
月玦将秦楼安横臂拦下,顺势往怀里圈了圈。
“杀死一个秦夜轩,对我而言就如拈花摘叶一般轻而易举,适才在殿中迟迟不肯下手,并非是我想听秦夜轩临死哀求,只是想确认,公主可否会临时反悔。”
“反悔?”
秦楼安澄澈的凤眸朝殿门看了一眼,很快她就想通月玦语中之意,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虽然秦夜轩与我确实有深厚的血脉亲缘,又是我父皇幸存于世的唯一一个儿子,更是秦皇族大宗一脉唯一一个男丁——”
秦楼安苦笑着微微一叹,可马上她淡淡忧伤的语气,又变得坚毅果决:“但他依旧死不足惜,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他若活着,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因他活着而丧命,说不定整个秦皇室,都会因他而再度陷入覆灭的边缘。先前我虽顾及血脉亲情,对他一再忍让,然在是非公道面前,我还能拎得清轻重曲直。何况他算计我时根本不曾有过半点手软,我又何必要当老好人活菩萨?”
拍了拍月玦揽在她肩头的手,宽慰道:“血债血偿,秦夜轩害死杨暄,你报仇是应该的,不必顾虑我与他的关系。”
月玦闻言,眉间笼罩的阴郁一扫而空,浅笑的目光如透过云层洒下的月光般温柔。
“公主深明大义,不怪我,那我就放心了。”
月玦转过身正面对着她:“多谢公主。”
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甚至还客套的朝她一揖,秦楼安怔了一下,抱起双臂挑眉睨着他。
“干嘛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听你刚才这话,说得好像我临时反悔不让你杀秦夜轩,你就真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