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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听母后的意思,似是觉得令月玦束手无策的毒,他人更是乏术。适才又见母后对雪子耽之态度,似是不那般待见,让不让他除蛊都难说。
“试便试罢,何必又劳烦人家玦太子走一遭?”
皇后凝向秦楼安,挑眉颇为审视,“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安儿若是有事瞒着母后,母后宁愿这蛊毒留在体内,亦不愿让他试。”
秦楼安迎上母后探究目光,心中有些发虚。她本不愿将二人一较高下之事告诉母后。
母后因月扶天而甚是偏向月玦,且适才母后看二人的眼神,一温一冷,殊如春冬。
她若将二人借治蛊比试医术高低之事告诉母后,十之八九可以确定,母后定是不会让雪子耽替她看病,而是等谢荀云游归来。
原因甚是简单——雪子耽若治不好,二人高下不定,算是不分伯仲。然雪子耽若将蛊毒治好,那月玦只能自认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依母后对月玦之偏重,母后怎会让他低人一头?
然如今,她若说了,母后是十之八九不愿让雪子耽一试。她若不说,母后是必定不愿让他一试。
秦楼安心思百转不过瞬息,权衡之下,她决定和盘托出。
除去母后体内的蛊,才是最重之事。
月玦若是当真输了,亦是他技不如人,想来他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秦楼安将二人借此机会比试之事原原本本说出。
皇后听罢,颇是感兴趣的挑了挑深黛长眉,凤眸之中饶有趣味。
“好啊。”皇后螓首微点,抬头看了眼月玦与雪子耽,笑道:“既是如此,本宫就给国师一个机会。本宫倒要看看,这月家与雪家的小子,孰更胜一筹。”
闻言,秦楼安示意雪子耽:“国师大人,皇后娘娘已经同意,接下来之事,便看国师的了。”
秦楼安言罢,雪子耽点头,上前坐了皇后另一旁锦椅。
如此方位,秦楼安可将雪子耽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纵是医术再高超的神医,也离不了望闻问切,雪子耽亦如此。
蛊毒不似一般之毒,不发作时,身中蛊毒之人与常人无异。望面色、舌苔,眼瞳之法看不出异常,闻声色、喘息,嗅口气、体味亦查不出端倪。至于问,如今除了从月玦处知晓母后所中乃蛊,其他一无所知。
雪子耽将药箱中脉枕拿出,示意母后将手腕放于上面,以丝帕为隔,省去望闻问三道,直接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