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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景泰张口便来的夸赞之词,秦楼安颇是无语。这若当真是她的字,她随意敷衍应下便也罢了,毕竟人们对她的称赞也不多这一处。
可这不过是月玦随手写来的一纸素字,到了张景泰眼里,竟成了堪比素有书圣之称的黄霁翁先生的墨宝。不知是张景泰为拍她的马屁故意说的溢美之辞,还是月玦的字当真有那般绝妙。
“张大人,本宫有言在先,此次本宫来是向张大人请教药理的,并非探讨书法造诣。还是请大人看看方子,至于其他的,还请大人莫要多言。”
秦楼安言语之意已是非常清楚,简略来说便是三个字——别废话。
张景泰显然听得晓她话中意思,略微尴尬的笑笑后颇为认真的看起手中的方子。
其实秦楼安说方子是不合理的,凡是药方必定是对症下药。然月玦写的这些药物,虽然看起来确实是一张药方,然既为说何药需多少,更未说此方治何病。更多的像是药铺掌柜的写了一张单,让铺中小二去采买。
如今,她就是那个替月玦跑腿采买的小二!
思及掩瑜阁中月玦的反应,她是越想越觉得怪异。那种急着打发她走,不愿与她多说半句的感觉,以及那遮得严严实实的脖颈,当真是因为昨晚她欲强行帮他换宫装时给他留下了阴影?
不对,秦楼安轻缓摇摇头。她昨晚虽有胡闹耍弄他之心,月玦亦强烈反抗,虽他身子弱,但到底是男子,她亦能感受到月玦臂上的力量,若是他当真反抗,哪里还由得她纠缠那么久?
还是说他有什么恶俗的趣味?就喜欢这种被人压在身下的感觉,然后又誓死不从,装作贞洁烈男?
可无论如何,月玦都没道理急着打发她走。且他应该也知道她并不是真的要将他怎样,若她当真垂涎他的美色图谋不轨,他住于她府上数月,还不早就被吃干抹净?
吃干,抹净?
此一念头方跃入脑海,秦楼安便被自己这甚是可怖的想法吓到了,她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虽说月玦模样确实俊俏,说是恍若谪仙亦不为过。然那可当真是带刺的皎皎,淬毒的罂子粟。如果她记的不错,月玦应是说过他身中恨无绝无法与人亲近,这不是带毒是什么?
幸亏她是正经人,若她当真是贪恋美色的,想来早已因贪碰月玦而毒发身亡了。
秦楼安思索之际,却见坐于对面的张景泰疑咦一声摇摇头,右手执纸置于眼前,左手拈着寸长的胡须。
“张大人,这方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