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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敢,自家公主自别院回来时便已是盛怒,一张小脸现在亦是绯红通透。
见秦楼安心中有气却又隐忍不发,粉黛心里既忧又奇,自家公主生性聪颖,向来不会有什么事看不开生气如此,别院里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竟让公主气成这般。
怕是只有秦楼安一人知晓,适才在别院,棋局之上,月玦竟杀了她个片甲不留。
并非自己输不起一局棋,只是那种每走一步,甚至是下一步,都在他算计之中的感觉,让秦楼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自认算无疏漏的心思,与月玦比起来,实乃班门弄斧。
她自以为稳操胜券的一步棋,到头来竟把自己逼上绝路,原是那人一开始便知自己会如此,便早早设了陷阱,笑看她一步步坠入深渊。
棋局之上,那种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张开的大网的绝望,给她的不是气,更多的是怕。
虽说自己棋艺不精,但若是现实里与他对上,自己怕也没什么胜算,幸亏此人如今尚为她所控。
秦楼安坐在菱花镜前一时思绪翻涌,直至花影出现轻唤了声主子才回过神来。
前几日派了花影去调查月玦,现今自己对月玦更是好奇,花影来的正是时候。
“按主子吩咐,所查之人的资料都已记录在册,请主子过目。”
说着花影双手呈上一本小册,秦楼安接过略扫了眼便让她退下了。
“月玦,字则亏,东景祺兆七年生人……”
秦楼安一边看着册上资料一边心里思索,原是月玦今年年方十九,只比得自己大上两岁。
让一侧的粉黛给她备了手炉置于膝上,自己半卧了寝床慢慢看了起来,不觉外面已是日暮黄昏。
许是看的累了,秦楼安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活动下腿脚,在脑中梳理着自己所看到得信息。
早先只知东景玦太子“白衣锦扇仙之色,腹有乾坤定江山”的传言,年幼也只觉一句夸大之词,如今看来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不必多说,六岁一改选举之制广纳天下人才,七岁划疆定域令东景各州皆心向朝堂,其他匪夷所思之事更是多不胜举,如此之人可不谓神人?
奈何在他九岁那年却出了翻天覆地的变故,其生父东景先皇月扶天竟一日暴毙,死因竟是积疲成疾,呕血三升而亡,临死前拟诏书废太子,立其弟月扶沧为帝,既现在东景皇帝景宣帝。
更令秦楼安不解的是月玦之母雪凰皇后竟带着年幼的月玦服毒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