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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农玲花转头看到的不是先前穷追猛打的白衣女子,也不是之前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名叫舞马的晋阳觉醒徒,而是——
五个眼睛赤红面目狰狞,穿着突厥衣,挥着突厥刀,失去理智不分敌我一通乱砍的突厥兵士。
“狂躁的风……”
苏农玲花眼睛睁的老大,此刻倘使拿来一个大个鸡蛋定能塞进她的眼窝里,
“阿跌葛兰……是你么!”
苏农玲花当然在第一瞬间认出了这是老熟人的觉术,但旋即又喃道:
“不,不可能的……”
阿跌葛兰倘使活着绝不会对苏农玲花下手。
不过现在计较这个已经毫无意义,时间不等人最要紧的是杀死那些准备载俘虏的马。
苏农玲花忍着背痛起身要向汉人马队追去,狂躁着的突厥兵士挥刀向她冲来。
苏农玲花挥剑砍在兵士身上,兵士却全然无惧也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暴躁的眼神死死盯着,又一刀向她砍去。
苏农玲花只好砍掉他的腿。
紧接着又一个发狂的兵士扑了过来。
苏农玲花砍掉了他的胳膊。
发狂的士兵接二连三扑了上来。
苏农玲花砍胳膊砍腿砍脑袋,她的双手开始颤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砍下去。
而她的余光之外,远处被毁坏的大营围栏口子边,灰光忽然一闪,露出百余个晋阳兵士。
他们身上各自背着满身是血的俘虏。
另一侧,一个中年长须的男子带着一队轻骑,一队空马,身后跟着一队疾跑的骑兵手匆匆赶了过去。
他们似乎早就演练过救人的场面——
马下的骑兵手提前来到左侧,配合背人的兵士,扶着受伤的俘虏一气上马,右边的轻骑则在另一侧稳住俘虏,紧接着一鞭两响、一拍二马破了残缺的围栏,百余匹轻骑两两并排飞快地向着远处月下平静无澜的晋阳城去了。
中年长须男子冲着舞马遥遥拱了拱手,哈哈大笑驭马得意而去。
直到此刻,苏农玲花方觉得自家力气不知什么时候彻底耗尽,身子发软倒在地上,而眼前还在癫狂之态的突厥兵士却是由随后赶来的几名俟斤分别迎了上去。
苏农玲花已听不见战场上木头被烧烂噼里啪啦的响声,听不见战士的吼叫声,听不见兵器撞击的脆响,眼中只有烈火萦绕赤焰朝天的营帐处,一个剑眉星目俊若朗月的男子,面无表情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