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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更比沙场凶险诡异,他没有真材实料怎敢答应下来。”
“年轻人厉事太少,真真狂妄自大,”
刘文静笑道:
“你师父旁的不行,这么多年看人的本领还有几分的。
你莫瞧舞马此人年纪轻轻相貌文雅,可你看他当日在密室之中几道不经意流露的眼神,静时淡然自若,动之凌厉肃杀,偶有绝死之气,分明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决不是一般的隐士高人——
说不准大业元年那场天地剧变他也曾亲身历过,侥幸活下来了。”
“越说越玄乎,”宇文剑雪道:“师父,你别瞎琢磨了咱们下注吧,到时候愿赌服输就行。”
“我输了便教你几招平生绝学。”
“别,您的本领徒儿早就摸着了,”
宇文剑雪笑道:“你人品端正绝无藏私,该教的您都教差不多了,剩下的您也未必能琢磨出来,我提议——
要是您输了,您以后轻易别来扰徒儿,就让徒弟自个儿安静待着好好练练功,早日得报大仇再来孝敬您。
要是我输了,您日后指哪儿我就打哪儿,全力以赴绝不抱怨成不成?”
刘文静且走且琢磨,忽然说道:
“不成,我输了这罚可以认,你要是输了不单要我指哪儿徒弟就打哪儿。还得当众喊三声:
我宇文剑雪是个假高冷的大笨蛋。”
宇文剑雪听得目瞪口呆,
“师傅,您太幼稚了。”
“成不成?不成拉倒。”
“您也得加注——要是您输了,您那把火尖枪可需叫我耍两天。”
“成。”
“一言既出,”宇文剑雪长呼一口气,“驷马难追。”
不是宇文剑雪不在乎形象,只是她太需要安静修炼的时间了。更何况,她真的笃定那人不会答应。
两人说着笑着走着,远远瞧见舞马临时居住的院子,在绿荫环抱晴空映照中竟真有几分高人别院的气象。
宇文剑雪当即神色一肃,恢复了先前那般冷冰冰的模样。
……
舞马当然清楚刘文静拜访自己的目的何在。
对于隋唐历史发烧友而言,参与晋阳起兵送大唐开国元勋这种稳赚不赔、一本万利的买卖本应该下重注的,但看清了这可是奇幻版的大隋朝,历史的车轮未必一定能滚到大唐的驿站。
舞马倒是有心趁着刘文静来访,看看眼下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